Psi小辞典
对中国读者来说，Psi是一个很陌生的外国字。在我国一千个懂外国语言的人当中，未必有一个人认识它。和p抓有关的一些术语，人们熟悉的也不多。因此讨论到正题之前，只好用一些篇幅，根据英国、美国、苏联等百科全书有关条目和其他一些著作，对文中要提到的儿个术语作一些解说。
(1)Psi不是一个缩写，而是一个新字。它的出现不会早于本世纪三十年代，在一部五十年代末的英文字典中我们查到了它。在该字典上除了讲Psi是一个希腊字母劝的读音外，还讲了Psi的另一个含义就是psiphenomena，即Psi现象。而对psiPhe-nomena这一词的解释则是“心的超心理学的(ParaPsyehologieal)功能的总称，包括超感官知觉(extrasensoryPereePtion缩写为ESP)、预知(Preeognition)和心灵运动(Psyehokinesis)”。①从“超心理学，，专门家的角度来说，把ESP与预知并列未必妥当。
这一点读者看到下面就会明了。按照这部字典的解释，我们应该把Psi译成“超心理功能”。但我认为还是译作“心灵现象”较好。为了简便起见，在这篇文章里不用这个译名而直接用Psi这个外国字。当然，说到这里读者仍旧不能了解Psi的含义究竟是什么。要讲清楚Psi的含义就要先解释ESP、PK和超心理学这几个字。(3) ESP是Ps，的两大主要分支之一。这一类Psi的含义是:不通过感觉的媒介而获得信息。②在ESP中外界事物并不向被试者呈现，因此ESP的对象就不能叫做“刺激”，在“超心理学”中用“靶子”，这个名词来代替。按照“靶子”的不同ESP又分做一三大类:传心术、天眼通和预知。“如果靶子是某个人的思想，这种ESP就叫做‘传心术’(telePathy)。如果靶子是某个客观事物，这种ESP就l!‘{‘天眼通’(clairvoyan~。e)。如果在被试呼n‘}时靶子还不存在，这种ESp就叫做’预知’‘Preeognition)”。⑧传心术的另外译名是“心灵感应”、“思维通讯”等等。大眼通包括“非眼视觉”、“遥视”“透视”等等。
(3)PK是psi的另一个主要分支。这一类psi的含义是:精神直接作用于某个外界物体或某个客观过程，使之发生运动。PK的另一个译名就是“‘意念致动”，直接作用于某一个人的pK叫做“心灵强制”(Psyehieeoereion)。
(4)ParaPsychology就是主要研究ESp和pK这两种psi现象的一门伪科学。
parapsychology的另一个译名是“心灵学”。
除了ESP和PK外，“超心理学”还研究survivalafterdeath(死后生存)(许多人就是因为关心自己的死后生存问题而热心去研究超心理学的)、aPPearancesofgh-0ot(鬼出现)、reincarnation(再赋肉身，也就是说鬼魂可以附在某个活人或活的动物身上说什么话，做什么事)、Physica直manifeotation(灵的物化)、Poltergeiot(闹鬼，比方说可以在一所“凶宅”里经常出现奇怪的音响、玻璃被打碎等没有原因而发生的物理现象)等等。
parapsychology这个名称连同ESP和PK这两个术语都是这个领域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人物、美国这个领域著名的“专家”莱茵((J.B.Rhine)首先使用的。
对有关Psi的一些名词术语作了这样一番解释④以后，我们就进入正题。
Psi研究侵入了我国科学工作的领域
psi现象的研究，或者超心理学这门“学问”，在这次大规模的“人体特异功能”宣传之前，在我国从来没有人认真对待过。当然也不能说它对我国没有发生过任何影响，因为超心理学的名称虽然只有半个世纪的历史，但是它早就以“现代唯灵论，(modernspiritualism)或“心灵研究”(Psyehiealreseareh)的名称存在了，而超心理学是它的近代产物。⑤“心灵研究”在本世纪初传入中国，获得“灵学”这个译名。我认为这个译名很好，因为它表明这种研究不是科学⑥。汤姆逊⑦所著的《科学大纲》很早就翻译成中文出版，其中最后一部分就是“灵学”。在中国当然也有对那种伪科学感兴趣的人，早在本世纪一十年代他们就开始活动;二十年代就有余萍客等人在上海成立中国心灵研究会”，出版灵学书籍⑧。灵学传入中国之后，同中国原有的封建迷信以及当时的反动政治结合在一起，反对当时正在兴起的新文化运动和人民革命运动。而当时革命的知识界也就对灵学家们的活动给以尖锐的批评。⑧尽管如此，灵学方面的活动直至三十年代一直有人在搞，而且搞得很起劲。@从一九三七年抗战爆发到中国人民革命胜利的十二年中，战争的环境使在外国新兴的“超心理学”没有能够在中国产生什么影响。建国以后，大家忙于建设，同时大家都在努力学习马克思主义，对这种伪科学没有什么兴趣，也没有人对它作什么介绍。因此四十多年来这门“学间”的确几乎没有人知道。@虽然在一九六五—六六年和一九七六—七七年出现过钉螺姑娘和董小四事件，但这些事件也没有同psi发生直接关系。⑩我国在很长时间内不关心、不传播心灵研究或超心理学这门学问，这对子中国人民革命、对于革命胜利后的社会主义建设并没有造成任何损失。我们知道，这门学间，已经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在这一百多年中，它对科学的发展、人类的进步没有起到丝毫的积极作用。任何科学，对于革命，特别对于革命胜利后的建设事业，或者直接、或者间接，或大、或小，总可以起某种积极作用。而心灵研究或超心理学，由于它根本不是科学，而是伪科学，因而不能起到科学的作用，而只能起到伪科学的作用，也就不能起任何积极作用。从革命和建设的利益来考虑间题，我们完全用不着为我国在这方面的“落后”而遗憾。
可是，在两年多以前，即
在《人民日报》批评“耳朵认字”宣传的文章中，讲了两句这样的话:“在搞四化的今天，却有这样的事，简直是丢中国的脸”，“听说香港的报纸和‘美国之音，都作了报道了，一定会引起外国有识之士的汕笑”。为了证明“外国人并没有仙笑”，有一位“耳朵认字”的宣传者著文说:“有许多国家的新闻出版机构也如我国那些被指控为‘缺乏常识，的新闻单位一样，在热心传播着这一消息。有些著名的专
在重庆召开第二次人体特异功能讨论会的时候，“人体特异功能”宣传达到了最高潮，已经取得了统治地位。从一九七九年起对《人民日报》进行反攻的两年中间，所有不同意这种反科学宣传的文章和观测报告根本发表不出来。在某些学校和其他机构内部占用工作时间和仪器设备做这种“超心理学”的试验已经取得了合法地位。在个别省市，这种宣传得到了某些负责人包括科委和科协的某些负责人的支持或默认。他们把p吐和它的变种—人体特异功能(石)5这种研究称之为人体科学，而真正研究人体科学—人体解剖学、人体生理学(特别是脑生理学)、心理学的学者，则认为这种研究“是一场闹剧”。他们还在要求中国科学院和国家科委鉴定他们的“研究成果”，要求科学界承认它们是科学而不是伪科学，要求全国科协接受他们的研究会为团体会员……。现在，问题摆在中国科学界的面前，究竟应该怎样来对待Psi研究。我想，为了对它能有一个正确的态度，还是让我们再来看看Psi究竟是个什么样的货色，看看我国的人体特异功能又究竟是什么样的货色吧。
psi和人体特异功能的同与异
psi所包括的天眼通、传心术、心灵运动同两年多来宣传的“人体特异功能”，可以说完全是一回事。
据说，我国具有“人体特异功能”的人能够用耳朵、，腋下、手……等非视觉器官的人体许多部位辨认图象，而且可以辨认处于隐蔽状态的图象(如折叠起来的、揉成一团的、密封在纸袋里的、装在塑料盒子里和玻璃安瓶里的、甚至装在
我国具有“人体特异功能”的人，能够不经过任何物质手段了解别人脑子里所想的东西。比如父亲心里计算算术题，有“人体特异功能”的小孩子就会知道并把它写出来。
两个具有“人体特异功能”的小孩，一个坐在房间里，另一个被叫出房间，让她看一个字，一幅图画，甚至一个完整的小故事，然后回房间;过了一段时间，原先等在房间里的那个小孩就可以“看出”这个字，这幅图画，甚至这个故事。……这些在两年多来“人体特异功能”宣传中被称之为“心灵传递”或“思维通讯”的功能，就属于psi中的传心术。
我国具有“人体特异功能”的人，不用自己的肢体和体力，仅仅用自己的意念，就能够把装在一个盒子里的锁打开，把一物从甲处移往乙处，让表走快或走慢很长一段时间，能够把植物的枝茎、花朵从植株上摘下来，并使它穿墙越户地自己飞到盖着的玻璃杯里去;还能够把金属刀叉等看弯看断，又可以把断了的刀叉焊接起来而不留一点痕迹。……这些东西，在两年多来“人体特异功能”宣传中被称之为“意念致动”，它就属于Psi中的心灵运动。
我国两年多“人体特异功能”宣传中报道的种种特异现象O，大都是国外关于psi现象中早就报道过的，都可以看作属于Psi的功能。
总而言之，我国的“人体特异功能”同外国所说的P成在实质上是没有任何差别的。这是因为:
第一，它们都根本不是事实，都是在我们这个世界中根本不可能出现的事情。唯物主义者只承认我们生活在其间的这个世界。可是特异功能的宣传者们却认为在我们这个常态的世界之外，还有一个“异态”的世界。这个异态的世界，除了“特异人”之外，是我们这个世界中的普通人感觉不到的、我们这个世界的仪器测试不到的。他们认为在我们这个有形世界之外，还有一个无形世界;除了有形人之外，还有无形人，有有形眼、有形耳、有形手，还有无形眼、无形耳、无形手。“真谓:人外有人，世外有世;有形无形，奥妙无穷。”⑧他们认为在我们三维空间之内做不到的事情，在四维或多维的空间都可以做到。⑥他们实际上都是反物理学的(从而也是反人体解剖学、生理学和心理学的)。他们不是反对某个物理学规律的普遍性，而是反对作为唯物主义基础的物理学本身。函至于psi或人体特异功能得以存在的“理论”(如果说他们还有什么理论的话)，那是极其荒谬的，以致《社会科学百科全书》在讲到“超心理学的理论”时写道:“对超心理学的发现作出解释的最简单的理论是Priee等提出的。他们认为，在充分控制条件下所得到的超过机遇的结果都是欺诈。”@英国大百科全书则写道:“许多科学家对这一领域的重要异议是:超心理学几乎完全缺乏对基础的过程(underlyingProcess)进行勉强说得过去的理论上的论证(plausibletheoretiealaeeount)。”⑩第二，它们都是在科学的名义下进行反科学的宣传的。他们声称这类特异现象有“事实”的根据，可是，没有一个“事实”是经得起严格的检验的。O他们的试验不具备可重复性。
美国《社会科学百科全书》上专门有“ESP实验的可重复性”这一节，其中说“很少ESP试验曾被多次重复并得到类似结果。对这一事实的看法，不外有三种解释:(1)任何重要发现都不过是观察不良的偶然结果或是碰巧了;(2)确定ESP能力发生的精确的变量没有交待得十分清楚，因之关键的心理条件无从控制，所以实验结果不可能一样;(3)主试是ESP情境的一个内在部分。自然的、生动的兴趣有助于ESP的成功。但没有一个主试能无限地保持自然兴味，因之同一主试重复实验也会遭到失败”。《英国百科全书》上也说，“得高分的被试(highsooringsubiects)只能勉强地感知偶然机会看到的现象”，“欺诈间题侵袭着这一领域”，“大多数专业的科学家们对超心理学很少兴趣，或很不熟悉这方面的研究。美国大多数成熟的心理学家并不认为Psi现象是真实的。就是在超心理学运动(ParaPsyehologiealmovement)内部，对加强超常现象(P“ranormalPh”nom“n。)可靠性的反批评也有争沦”。对于超心理学的统计方法论，许多科学家保持沉默，甚至讥讽。世界上没有一门学问，它的“实验结果”的真实性象ESP、PK那些“实验结果”的真实性那样受到普遍的不信任。这不但因为这些实验结果如此荒唐，以致于同经过大量实践所得到的科学原理不能相容;还因为这些试验是无法重复的。psi和它的变种—人体特异功能(3)7《在科学名义下的时髦货和谬论》一书的作者写道:“反对莱茵使其最受责备的事实是，除了极少数例外，做实验工作的人，肯定他的发现的都是和他一样的强烈相信心灵现象的人。而对心灵现象怀疑的心理学家们做了成百次测试，所得的都是相反的结果。莱茵把它归因于做实验的人的态度会对被试者发生显著的影响。如果科学家是一个不相信的人，那么就会破坏被试者Psi能力的脆弱的作为。”
我国“人体特异功能”的宣传者从外国超心理学家那里搬来了这种理论。北京天学的一位同志讲，“从现有的资料来看，王强、王斌和姜燕的这种特殊感应机能并不象视觉机能、听觉机能那样随时都可以接受刺激产生感觉。受试者的精神状态与测试结果有密切关系。当受试者心情愉快、精神兴奋时效果就好;而受试时，人生地疏，观察者众多或受试者饥饿疲乏等情况下效果就差。”O在做实验工作的人不相信“人体特异功能代并且采取严格的措施来保证实验结果的可靠性时，就很难保证被试者心情愉快和精神兴奋，也做不到不人地两疏。按以上这种说法，即使失败了也不能否定这些相信者所做的实验的结果。这种“诚则灵”的科学实验理论，是真正的科学工作者所不能接受的。
有好儿位不相信“人体特异功能”的同志抱着弄清事实、研究科学的目的，找具有这种“特异功能”的人进行测试(有一位还愿意出比某大学多一倍的“营养费")，被坚决拒绝的理由就是这个。
有一段“妙文”，我想不妨在这儿摘引一下:“现在具有特异功能的少年儿童越来越多，而且越来越新奇了，所以想看特异功能表演的人也越来越多了，这是很自然的。
但是过去多次表演的效果是不好的，所谓效果不好，是目的和效果不一致，很多观看表演的人都是带着怀疑的观点和相反的感情，表演的人又经常因为主观上的紧张情绪和客观上的各种干扰而往往表演失败。失败并不算什么，因为失败也是真实的，可以取得观众的谅解，科学实验不可能都是成功的。但这一点我们却有说不出来的苦衷，表演特异功能的儿童有时因情绪紧张会影响功能，但也有的是客观原因，如:气功师的干扰。似乎也可以说是观众的意志和表演者的意志互相干扰的关系。如果表演人的意志很强，功能也很强，那就还可以表演出来;如果功能较弱，再加上情绪不好，就表演不出来了。实际上做出来是客观存在，做不出来也是客观存在。’，⑧一个“人体特异功能”宣传的积极分子在重庆会议上所作的重要报告中的这一番话是特别值得人们重视的。在这一段话中包括这样几点意思:
一、我国“人体特异功能”的表演，效果往往是不好的，同他们的目的不一致。
二、失败的原因很多，如观看者带着怀疑的观点和相反的感情。在表演时，存在观众的意志和表演者的意志互相干扰等。
三、表演失败是无所谓的，因为失败也是真实的，做得出来是客观存在，做不出来也是客观存在。
上面介绍的国外“超心理学”家讲的p。与我们国内讲的“人体特异功能”，在本质上是完全相同的，那么它们有没有不一样的地方呢?
在这里有一个方法论方面的问题。既然pol和“人体特异功能”都是捏造、虚构的东西，那么要寻求它们的差别，就只能从如何捏造和虚构的角度来看，只能从它们都被捏造和虚构成一个怎样的东西来看，只能从他们如何去说明所捏造和虚构的东西来看。’这样比较的结果是:在外国超心理学家那里，Psi被率直地认为是独立于时间和空间之外的非物理的东西。莱茵在为《美国百科全书》所写的“心灵研究或超心理学”这一个条目里写道:
“ESP的主要特点之一是它们与全部时空定律无关。……ESP试验己经证明距离对成功没有影响。……其他的指标支持距离试验的结果和反对物理的解释。……最难用物理来说明的是预知的证据。……ESP是非物理的。……ESP一PK或Psi过程是正常人的一种自然机能，与感觉运动过程截然不同，主要地是后者与物理世界有密切的相互关系而且反映它们的原理。前者(psi)没有显示出物理的性质，与更高级的思想过程有比较密切的关系，更象是人的灵敏的、富有创造力的‘灵魂’的机能。”
“psi能力的这种非物理特征的确立，打开了心理学在一个多世纪以来、多少是无益的、一直在探求的精神实体的独特世界的、一种评价的道路。但是人的这种非物理的部分必然不被认为是完全清楚的;‘艺与肉体的有机体和它们的世界在相互作用着。……超心理学已经给予科学的最黑暗的角落—科学家自己的心的本质投入新的光明。”
莱茵对自己工作的历史背景，讲得也是很清楚的。他说:“精神感应术(传心术)受到较大的兴趣和大量的研究。特别是在英国心灵研究学会的创建到一九三O年这一期间。原因是相信精神感应术对唯物主义提出特殊的挑战，而唯物主义已开始统治今天的知识分子的思想。”
《在科学的名义下的时髦货和谬论》的作者根据莱茵的话，说他“至少把心的一部分从物理世界中分辨出去，这是对灵魂、自由意志和死后生存给予了支持”。
我们可以看到，外国“超心理学”家对Psi的态度是公开站在非物理学的立场上，有的更为彻底的超心理学家认为，在这个领域中把物理学和建立在物理学基础上的生理学和心理学的痕迹消除得越干净越好。从这个观点出发，这些人甚至对已经很普及的ESP一词都提出了异议，}日为j琴中有ser，se(感官)、sensory(感官的)、PereePtion(知觉、理解)这样正统的心理学_上的术语缀合在里面。因此他们认为这个术语抱有心理过程是感知过程的偏见，主张用’“psi—gamma”代替“ESp”，主张用“psi—kaPpa”来代替PK。
欧洲和美国的这些心灵研究或超心理学的研究者们，由于他们处在资本主义制度下，就毫无顾忌地说出他们是反对唯物主义的。但是我国的“特异功能”的积极鼓吹P幼和它的变种—人体待异功能(苏)9者，因为他们生活在社会主义中国，公开站在反对唯物主义的立场上是很不方便的，何况在这些鼓吹者中间有的还是共产党员。因此，虽然他们的思想和许多实验方法都来自西方超心理学家，但是他们在虚构“人体特异功能”时就不能象psj那样自由。他们申明自己“坚信人体特异功能现象有关过程，必定是一个物质运动的过程。通过研究工作揭示出这一过程的科学机理，必将扩大辩证唯物主义的阵地”。他们说，“人体特异功能现象至今尚不能被已有的科学理论所充分解释〔请注意:这就是说在他们那里已经有了解释这种“现象”的科学理论，只是不够充分!〕，这正从一个方面说明了进行这项研究工作在科学上的必要性和重要性，用科学的方法研究这一现象，并努力对它做出科学的解释，正是为了反对封建迷信，而且我们深信这才是彻底破除迷信的根本办法”。@这样，如果说在外国“超心理学”家那里，Psi是一个性格多少还比较明朗一些的概念，那么“人体特异功能”就成为尸个矛盾百出、多种性格的畸形儿。说这些“特异功能”同外国“超心理学”家所说的psi一样是一个“非物理的东西”，人们还比较好懂，可是我国的“人体特异功能”的专家们则特别喜欢用物理学的名词来装扮这种特异功能。他们大量使用物理学方面的名词:透视呀，遥视呀，电磁波呀，力呀，能呀，场呀，’录象呀，……。说这些“特异功能”和外国“超心理学”家所说的Psi一样是非人体的灵魂的现象，人们也还比较好懂;可是他们又硬说它是“人体科学”中的重要部分。因此“人体特异功能”研究就更加不能自圆其说。
从这些地方来看，我国“人体特异功能”还不完全等同于外国“超心理学”家所说的Psi。它是Psi的一个变种。
怎样对待Psi和“人体特异功能”研究
Psi和“人体特异功能”研究都是伪科学。它们的研究者和宣传者都称之为科学，但这是我们科学界所不能承认的。在外国，这门伪科学也拼命地向科学工作体系中钻，并为此作过长期的“奋斗”，但始终得不到科学界的公认。当然，相信这种伪科学的个别科学工作者是有的。在十九世纪有华莱士、克鲁克斯、劳奇、汤姆逊，在二十世纪有詹姆斯、弗洛伊得等等。正是由于一些科学家，甚至一些著名科学家的支持，这门伪科学才有现在这样的局面。但是绝大多数科学家是不承认它是科学的。在宗教信仰传统较深远、影响较大的国家中，存在一种调和科学和宗教的思想倾向，这可以从一些科学家的著作中看到。O这种思想使一些科学工作者不能对psi采取坚决否定的态度。即使如此，绝大多数科学家不能承认它们是科学。在有的国家中，如美国，据说有将近二百来个“超心理学”家挤进了某些高等学校，。但在有的国家，“超心理学”家则在高等学校没有地位，只是在商业电视台里作为逗趣的东r西表演给观众取乐。在资本主义国家中出现这类现象没有什么奇怪。而我国是一个社会主义国家，我们国家的建设事业是有领导地进行的，而建设我国社会主义事业的指导思想是马克思列宁主义和毛泽东思想。这就有一个站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上，如何对待Psi和“人体特异功能”
研究的问题。现在我国搞这方面活动的一些人把他们的活动叫做“科学工作”，把他们的宣传叫做“科学宣传”或“科学普及”工作，把他们写的东西有的叫做“科学论文”、有的叫做“科学实验报告”、有的叫做“科学资料”，在“科学杂志”、“科技报”上发表。他们进行“科学演讲”。他们的表演被拍摄成“科学珍闻”的电影。他们开了两次规模不小的“科学讨论会”，还正筹备着一个没有人体科学专家参加的“人体科学研究会”，使用着某些地区、某些单位的科学研究费用，他们的“发现”要求作为科学成果来进行鉴定……。总之一句话，要求在我国科学工作体系中有他们的地位，有他们的研究机构，有他们的专家头衔，有他们的出国名额，等等。
我们现在写的是一篇学术性的论文，不想对具体工作问题发表意见。但是，如果要我们就Psi和“人体特异功能”在我国科学工作中应该不应该有它的地位的问题表一个态的话，那么，从前面儿节的简要叙述中，我认为可以作出完全否定的回答。如果在我们的科学工作体系中也包括伪科学，那么它还能成其为科学工作体系吗?
既然不属科学工作的体系，那么我们就不应该用对待科学的态度去对待它。它就不应享受科学工作的权利。
百家争鸣是繁荣我国科学事业的一个根本方针。关于百家争鸣的方针是否适用于Psi和“人体特异功能”研究这样的伪科学的间题，需要根据它们的性质进行讨论研究。
我认为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之间的学术论争是属于百家争鸣这个范围之内的。这是因为尽管唯物主义与唯心主义之间的对立是带有根本性质的，两者之间没有调和的余地;但是两者之间的争论还是属于是非之争，彼此之间在必须遵守逻辑这一点上，还是有争论的基础的。对于Psi与“人体特异功能”我看也可以这样说。我们一直主张允许唯心主义者参加争鸣，而且允许公开的唯心主义者参加争鸣。对于挂着唯物主义招牌的唯心主义者来说，当我们用有力的论据，说明它的思想实质是唯心主义的，我们就可以在争论中得到了胜利;可是对公开的唯心主义者来说，他们可以不理会这一点，说“我们本来就是唯心主义者，你们证明了的正是我们自己承认了的，但是我们究竟错在哪里，你们并没有论证”。因此我们就要在今天这样具体的历史条件下，针对公开唯心主义的言论，进行关于唯心主义与唯物主义哲学根本问题的公开的争论。这种争论有助于我们马克思主义者真正获得锻炼。如果不允许他们争鸣，用压服的办法对待他们，不许他们说话，结果就降低了我们自己的水平。
我认为可以允许Psi和“人体特异功能”的鼓吹者发表自己的观点和论证。允许他们发表自己的观点，不等于在科学上承认它们的地位。对于这种伪科学，我们马克思主义者理所当然地要对他们进行批评。但是既然是争论，也就应该允许他们反批评。在争psi和它的变种—人体特异功能(3)11论中首先我们要维护辩证唯物主义本身，不容许对它进行曲解。比如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个辩证唯物主义哲学的根本原理就被他们曲解为经验主义的原理。象这样的问题，马克思主义的哲学工作者不能跟着他们瞎说一通。在我国的“人体特异功能”
的鼓吹者中间，绝大多数是不承认自己是唯心主义的。在这种情况下，我认为应该允许他们讲清落自己何以不是站在唯心主义的立场上而是站在唯物主义立场上的。我们不想把唯心主义的帽子强加到他们头上，只要他们讲清楚了，即证明自己所坚持的不是唯心主义，我们就要承认错误。“人体特异功能”的宣传者中间不是有人已经讲我们是不承认事实的主观主义者或者是不懂辩证法的机械唯物论了吗?对此我们并不介意。让争论的结果来说话吧!
Psi和“人体特异功能”研究还以科学实验的名义出现。因此在争论时就要讲清楚什么叫做科学实验，如何去作科学实验。我们本来认为如此宣传的人体特异功能是根本不可能的，是用不着进行实验就可以作出判断的事;但是为了使更多的人认清事实(对我们来说就是使更多的人了解这是弄虚作假)，我们主张不妨再进行一番测试。但这必须是真正的科学实验，必须是在严格条件下进行的实验。关于这方面的间题我在《评两年多来“耳朵认字”的宣传》一文中用专门的一部分进行讨论，在这篇文章中我不打算写了。
①见《韦伯斯特国际字典》第三版。在一九五九年订正的这一版中，收有Psi和Psipheno-mena这两个词。
②莱茵在为《美国百科全书》所写的条目《心灵研究或超心理学》中说，Psi“有两大主要分支，多少是象在普通心理学中感觉和运动那样相平行地划分的”。他对ESP的解释是“信息的获得与其说是靠感觉的媒介，不如说是靠超感觉:在没有感觉器官的帮助下了解外界事件的行为”(见《臾国百科全书》一九六三年版，第七三二页)。
⑧《美国社会科学百科全书》第一卷，一九六八年版，第三八一页。在超心理学的实验中，把实验材料称作“靶子”，把被试者的反应就叫做“呼叫”〔caU)。
④我在《百科知识》一九八二年第一期上发表的那篇《唯灵论·心灵研究·超心理学·人体特异功能研究》，对有关名词讲得更详细些，读者可以参阅。
⑤ “现代唯灵论”与古老唯灵论相区别的地方在于它用近代科学的语言甚至用近代科学的方法来论证古老唯灵论者所主张的迷信和宗教观点。“现代唯灵论”者刚开始沿用过“唯灵论者”的名义，他们的出版物就定名为《唯灵论者》和《唯灵论者新闻报》。后来为了表明他们的研究是科学的，一/、/、二年在伦敦成立组织的时候，就改用“心灵研究”这个术语，而超心理学则在一九三O年以后才开始使用。唯灵论、心灵研究和超心理学一脉相承，三者并没有实质上的差别。
⑥ParaPsychology译作“心灵学”，也是一个很好的意译。现在唯灵论、心灵研究和超心理学各有根对应的欧洲文字的词汇，而灵学则没有，但是我倾向于保留“灵学”这个汉文词汇，.‘1.(3)中国社会科学1982年第2期⑦⑧⑧⑩⑧作为“唯灵论”、“心灵研究”和“超心理学”的总称，表现其共同的东西。
汤姆逊(J.J.Thomson)也是一个心灵研究专家。他同克鲁克斯(W.Crooks)、劳奇(oliye:Lodge)等都是英国著名的自然科学家。他们是一/、/又二年在伦敦成立的“心灵研究学会”的主要成员。
早在一九一六年，在甘本神户市留学的中国人就成立了“中国精神学会”。这是中国心灵学组织的先驱。后来，在上海成立了“中国心灵学会”，会长是余萍客。这个学会办了个“心灵科学书局”。这个书局出版的书有《心灵学讲义》、《千里眼》、《灵力发显术》、《心灵光》、《人电术》、《桌子浮扬现象》、《神通入门》、《新灵子术》、《太灵道》、《显明法》等。当时其他出版社也先后出过《唯心奇术》、《神秘灵子术传授录》等书。从这些书的题目就可以看到，那时也热栩过一阵子。
鲁迅是对灵学的一个尖锐的批评者。一九一八年鲁迅曾对当时一些书刊所宣扬的灵学鬼怪之类的东西进行过抨击。他写道，当时一位神童做了一本《三千大千世界图说》，“他拿了儒、道士、和尚、耶教的糟粕，乱作一团，又密密的插入鬼话。他说能看见天上地下的情形，他看见的‘地球星，，虽与我们所晓得的无甚出入，一到别的星系，可是五花八门了。
因为他有夭眼通，所以本领在科学家之上。他先说道:‘今科学之发明，欲观夭文则用天文镜……然犹不能持此以观天堂地狱也。究之学间之道如大海然，万不可入海饮一滴水，即自足也，……”《灵学杂志》上有一位名叫俞复的人写道:“鬼神之说不张，国家之命道促。”针对这种情况，鲁迅写了《热风·随感三十三》进行批评。
见鲁迅的《花边文学·偶感》。在这篇杂文中，鲁迅批判当时留德学生白同发明的“科学灵占L”—碟仙。那是用一只扣在画有凶吉的纸上的碟子来代替乱笔的把戏。我在一九四九年建国前由于一个偶然的机会从一个由国外回来的同志那里看到一本超心理学的“实验报告”。这个报告报道被测试者猜测Psi纸牌(它是Rhine设计的一种特殊的纸牌，分星、圆、方、十字形和三条波坟构成的波形五种，每种各五张，共二十五张)时，被测者的心理状态(发愁、高兴、兴奋等等)和猜中率之间的“函数关系”。这篇论文有大量的图表和大量的关于概率论的数学计算。因未保存下来，现在我不能说出作者的名字和实验报告的题月和州版社了。
关于这两次事件，请参阅《评两年多“耳朵认字”的宣传》第二部分。
这种伪科学是会对革命事业产生不利影响的。十九世纪七十年代恩格斯就看到当时的降神术和现代唯灵论对革命运动的危害。恩格斯一八七八年的《神灵世界中的自然科学》一文就是从革命利益出发而写的。早在一八七二年五月恩格斯就写信给李卜克内西，谈到他对在美国的马克思主义者和相信降神术的资产阶级分子划不清界线这一点不满意。一八八六年十一月，他又在给左尔格的信中写道:“美国人由于显而易见的历史原因，在所有理论问题上都远远落后，他们虽然没有从欧洲接受中世纪的制度，但是接受了大量中世纪的传统、宗教、英国的习惯(封建)法、迷信、降神术，总之，接受了过去对做生意并不直接有害而现在对愚化群众则非常有用的荒唐东西。如果那里存在着清醒的理论头脑的人，能先预告他们，他们自己的错误会造成什么后果，能使他们弄清楚，任何一个运动，要是不始终把消灭雇佣劳动作为最终目标，它就一定走上歧途，遭到失败，那么，许多蠢事都可以避免，整个过程也将大大缩短。”(《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三六卷，第五六七页)。不能让群众被降神术、超心理学之类的东西所愚化，对干革命和建设都是很重要的。任何时候，在这样的问题上我们都应该有清醒的理论头脑。
灵学究竟何时开始，这个间题我没有研究。人们常把麦斯默尔术看作链现代唯灵论的先邹者，然而麦斯默尔(他是奥地利医生)本人只是根据“动物磁性说”的不科学的东西在巴黎行医，还没有涉及今天我们所说的Psi现象。但是在麦斯默尔术的传播过程中，就开姑报道⑩⑩@Psi和它的变种—人体特异功能(3)13。
远远超出医学范围的特别现象。十九世纪二十年代，麦斯默尔术从法国扩展到了德国、英国和美国。麦斯默尔的追随者除了行医外还报道说，他们发现了这样的现象，如“不说一句话就能在两个心灵之间传递思想，读平常无法阅读的密封的信，感觉的互换—用指尖代替视觉等”。当时已经涉及了“传心术”、“夭眼通”和“感觉的换位”的奇迹，使一个科学调查委员会相信了这些东西，并写进了他们的调查报告(见墨非·柯瓦奇《近代心理学历史导引》中文版，第二三一页)。可见至迟在一百六十年前，Psi已经侵入科学的领域了。
还有一件事发生得更早一点。十八世纪五十年代德国哲学家康德从他的一个学生那里听说关于被选为彼得堡科学院院士的一个瑞典哲学家和数学家斯维登伯格的传说:这个科学家晚年能看见神灵，能按照自己的意愿同死者交往。他曾受荷兰驻斯德哥尔摩公使遗蟠的委托和她死去的丈夫交谈，了解到她丈夫所藏文书的一个秘密地方。他能在距离斯德哥尔摩
马丁·伽特耐尔(MartinGardner)著有《在科学的名义下的时髦货和谬论》(FadsandFal-laciesintheNameofseienee)一书。在这本书中有专门一章讲Esp和PK，它把EsP和PK与飞碟等一起看作“近代伪科学者的稀奇古怪的理论和围绕这些理论的奇妙的、逗趣的和吓人的迷信”。该书作者说他的著作是“对人的易受欺骗性的一个研究”。这样一个研究题目应该说是有意义的。
李学联:《以耳认字，未必荒谬》，
《耳朵引起的风波—非视觉器官识那昌象的事实与争论》，此文是河南人民出版社《待揭之谜》一书中的一篇。
罗曼这本书的副标题是《关子超网膜视觉和超光学的感觉》(AstudyofExtre.Retin:lvisionandtheparoPticseose)，一九二一年巴黎出版，一九二四年伦教和纽约出版。
吉林人民出版社在一九八一年出版的一本题为《不可思议?—人体超级能力现象》的书，毓是根据日本三本宣传ESP的书偏成的。
美国爱丁堡大学
见《人体特异功能一年来研究进展和展望》(《自然杂志》一九八一年第七期)。
我写的《评两年多来“耳朵认字”的宣传》，从一九八一年第一O期开始在《知识就是力量》上连载。全文共七个部分.(一)两年多来“耳朵认字”宣传的经过.(二)这种宣传不是新现第2期象，也不只是我们一国的现象;(_幼如此宜传的“人体特异功能”根本不是事了关，只不过关利用魔术手法的弄虚作假(四)对“耳朵认字”宣传的揭露和批评的文章，都未能获得发表的机会;(五)为了在更多人面前揭穿这种弄虚作假，不妨再作一番测试，但必须是真止的科学实验;‘六)要从打学上根本解决间题—反对经验论;(七)是停止这一宣传的时候了-一一但这一类宣传有其根源，一下子是不会绝迹的。现在只发表了前两部分。在第-部分中介绍了宣传中的我国“发现”的“人体特异功能”都有哪些。因为人体特异功能五花八门，报道的“材料”极多，在那篇文章中只是简单地分了一下类。
见《人体特异功能移物的若:F实验》(《自然杂志》一九八一年第九期)气见‘中国科技大学五位同志为重庆会议提交的论文《意念论》。
注⑩的那篇实验报告就写桩:“物体在转运过程中能够突破空间物理障碍，表明这种“转运’
似乎不是三维空间里的简单的机械搬运过程”。在国外灵学文章中讲四维和多维空间的很多。恩格斯在《神灵世界中的自然科学》中就曾专门批驳这种谬论。
参阅《评两年多来“耳朵认字”的宣传》第三部分。
《社会科学百科全书》(Enoyol叩aediaofSooia盈sdenee)一九六八年版。
《英国大百科全书》一九七三年版。
在灵学研究的历史中，本世纪三十年代发现，美国Rhine的工作是有“划时代”意义的。他的主要贡献不在于超感官却觉和心灵运动等现象。在他之前，甚至在古代，对这早就有了记载，民闻也有大呈传说。他的贡献甚至也不在干把“近代科学方法”应用到这个领城这个功绩应该记到上世纪七、’又一卜年代建立伦敦“心灵研究学会，的学者们的头L。那个学会的宗旨就是“以科学的精神，不抱成见地检查人类实际上或被认为是有的那种不能以一般很说予以解释的能力。”Rhine的贡献就在于他设计了一套测试ESP和PK的实验方法，发展厂分析实验结果而得到的理论，为ESP和PK的“真实性”提供了所谓“系统性的证据”，使得在他以前的心灵研究者们提供的证据成为这种系统性证据的补充，并获得非系统性证据的名称。这种非系统性的证据或者是收集到的自然的案例，;玺里出现了一件特异的现象，得到了这种报道，把它们作为存在这种特异现象的论据;或者是对敏感人(即具有特异功能的人)的研究，即对这类人的观察和测试。在Rhine以前的心灵研究的著作中大量的是这祥的材料。后一种证据只要我们看一看《“凯蒂·金”的最后出现》(克鲁克斯的作品，一八七四年)、《关
不妨重复一下，以揭穿它们的弄虚作假。在上引《评两年多来“耳朵认字”的宣传》的第三部分，我指出他们所有实验都是不可靠的。
这种言论是很流行的玄段话弓l自了某些友具有一种特殊的感房机能》一文，它是一家报纸对北京一个大学好儿位教师对王强、王斌、姜燕测试情况的报道。
⑩Psi和它的变种一一人体特异功能(3)15见《推动人体科学研究》(《自然杂志》一九八一年第七期)。
[32]在《中国人体科学研究会(筹)’’第二次全体委员会会议纪要》中，他们又一次由自己来宣布“人体特异功能”的真实性。说他们:“对此进行了大量的实验研究，实验结果表明人体特异功能是客观存在的”。但是他们在这个纪要中不得不承认“有的实验设计尚不够严谨”，承认“在实验中也确曾发生某些特异功能儿童作假的现象”，承认他们的宣传中有“夸大甚至失实之处”。但直到现在，我们从他们的刊物上，从他们的文章中还没有看到具体指出过哪一次实验没计不严谨、哪次实验弄虚作假的说明，也无从知道究竟哪一点宣传是“夸大”了、“失实”了。他们不讲自己有没有弄虚作假，而把弄虚作假的责任向小孩身上推。他们把小孩作为实验材料公布，又不许别人引证他们的实验，不许别人评论他们的实验，这样做是很不老实的。’
在纪要中他们承认在他们当中有人“招摇撞骗进行封建迷信活动”。但又说，“这是我们历来所坚决反对的”，但是谁也没有看见他们自己揭露过这种招摇撞骗、反对过封建迷信，而只看到他们大量宣传封建迷信，如在他们的科学讨论会上的文章中肯定“请青蛙神”、“请竹笠神”、“算命”等等是有道理的。在这个纪要中，他们表示，“把人体特异功能跟封建迷信、唯心主义的J唯灵论，等混为一谈的看法，是我们不能接受的，也是不符合实际情况的”。
我们用大量材料证明人体特异功能就是Psi的变种，这不是我们要把这些东西混在一起，而是因为人体特异功能与唯灵论、心灵研究、超心理学本来就是一路货色。所不同的就是我们这里分析的那几条。而且在这个纪要中，他们说自己反对封建迷信、反对唯灵论，但是他们对外国现代的“超心理学”的态度怎样，却一个字也没有说。这大概是因为前不久在《人体特异功能通讯》上才发表了美国宾夕法尼亚州爱丁堡大学教授
[33]丹皮尔的《科学及其与哲学和宗教的关系的历史》是一部科学史料相当丰富的著作，但他无疑是站在调和科学和宗教的立场上的。站在这样的立场上就不能对灵学采取真正科学的态度。著者认为，对“所谓灵魂的研究，我们还不能断定这种研究是否能产生有科学价值的结果。在‘唯灵论，的现象中，有许多是出于自欺或有意的诈骗。但在合格的观察者的眼里，即使把一切欺骗成分除去，仍有一些现象不能解释，值得加以科学的研究。要考察这些现象，研究者必须有特殊才能，对歇斯底里和邪术家的法术都要有一些经验。灵魂研究学会的刊物中载有许多精细的研究，但唯灵论的解释是否合理，有资格的人士尚无一致的意见。在获得更多用严格的方法检验过的知识以前，我们最好不下判断”(该书一九五八年剑桥版，第三五七页)。这是貌似客观的观点。他主张“真正的宗教是一种更深奥的东西—建立在直接经验这一块不可动摇的基础上”(同上，第四九五页)。其实作者的态度是有倾向性的。
在结束这本书时他写道:“如果从梢神的观点看人，则人仍然是一个理性的心灵，与一个活着的灵魂。科学已经认清其真正的意义，不再想用定律的羁绊，来束缚人的精神，而听他用他的灵魂所需要的任何方式自由接近神灵”(同上，第四九七页)。他主张去“寻求灵魂对于真正宗教的探索”(同上，第四九九页)。
[34]南山宏:《世界怪奇情报大事典》，一九七八年讲谈社版，第二二九页。
（原载《中国社会科学》1982年第2期。录入编辑：乾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