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有些同志还是感到提出共产主义道德要求对共产党员、共青团员来说是应该的，而对全国人民来说似乎是太高了。这种想法当然有可理解的一面，但是，也有不符合实际的一面。造成这种想法的原因，主要是十年动乱过程中，林彪、“四人帮”破坏了共产主义道德准则，搞乱了人们的道德观念，使有些人对某些道德上不健康的现象有迁就情绪。此外，共产主义道德体系还不够具体，不够完善，也是一个原因。在某些人的头脑里，共产主义道德的具体内容还不够清楚，一想到共产党员的崇高道德典范，就觉得要求太高了难以做到。其实，这是一种误解。共产主义道德作为一种社会道德，它是公有制(包括劳动者集体所有)的社会经济关系的客观反映，共产主义道德准则和规范是一种原则性的客观要求。但是它变为个人的道德实践时，随着个人的政治觉悟和道德自觉性的不同，才表现出从最起码的到最高尚的不同的道德要求，创造出高低不同的道德境界或风格。共产党员的道德要求之所以高一些，是由于共产党员是有觉悟的无产阶级的先锋战士，共产主义道德准则体现在共产党的党纲和党章中的政治要求和道德要求就高于一般公民。党章中所规定的共产主义道德规范，既反映了无产阶级革命的客观要求，也是无产阶级先锋战士共产党员的主观要求。因为，党员在入党的时候，就宣誓以共产主义道德的最高标准要求自己，自觉自愿地以自我牺牲精神全心全意地为人民谋利益，自觉地遵守党的严格纪律。当然，不能要求一般公民都达到党组织所规定的道德要求。但是，一个社会主义社会的普通成员，同样可以在他个人的社会生活环境里，由于个人觉悟水平高，在个人的道德实践中，会对自己提出最高的道德要求，表现出最高尚的道德风格。就象上海的普通女工陈燕飞那样，怀孕五个月了还勇敢地跳水救人，问她为什么时，她的回答却是:“我见水中的人还有一口气，总不能见死不救。这是做人的起码道德!’’在这里她认为的“做人的起码道德”，也是共产主义道德的起码要求和基本准则。这一类舍己为人的崇高道德行为，最近时有所闻，说明关于道德要求的高低问题，在于个人的觉捂水平和自我要求的高低。从伦理学的角度来说，是道德体系和思想境界、道德风格问题。
一
各个社会形态都有自己的道德体系。所谓道德体系，就是由一定经济关系和社会制度所决定的道德理想、道德标准、道德原则、道德规范和道德品质等多种要素所构成的道德意识形态。道德理想和标准贯穿于其它一切道德原则、道德规范和品质之中，而且这些要素之间有一定的层次和逻辑关系。它可以体现一定的社会性质和时代精神。因此，我们说道德体系是一定社会形态的反映，是一定的社会经济基础和社会制度对它的社会成员、的客观要求，不是个人可以随意制宝出来的。所以，不同的社会形态有不同的道德体系。例如，资本主义社会的道德体系，是以自私自利为核心的个人主义道德体系;社会主义社会的道德体系，是以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集体主义精神为核心的共产主义道德体系。共产主义道德体系是由系统的有层次的多种因素构成的。它的最高层次是大公无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道德理想。它是共产主义道德的理想人格，是抽象的又是具体的，是理想又是必须在现实生活中一点一滴地实践的:然而又是很难达到最完善的程度。“为人民服务”的活动是无限的、无止境的，然而理想又必须是在现实生活中人们的有限行为中逐步实现。第二个层次是集体主义的道德标准，即个人利益服从社会、国家等集体的利益。这是公有制的社会主义社会与其成员个体之间的关系的客观妥求。集体主义和为人民服务精神表现在几个重要方面的规定，即道德基本原则—，爱祖国、爱人民、爱劳动、爱科学、爱护社会主义的公德等为第三个层次。为人民服务、集体主义标准和五爱等道德原则，还需要贯彻到每一个社会成员的各种社会活动中去，那就是具体的道德规范，即政治道德、职业道德、社会公共生活规则和婚姻家庭道德等具体道德规范是第四个层次，也是最低的层次。所谓最低的层次，就是直接指导人们各种社会行为的具体道德规范或要求。比如，干部要关心群众，联系群众，廉洁奉公，以身作则，当好人民的公仆。工人要热爱劳动，以社会主人翁的态度做好本职工作，努力钻研技术，勤俭节约，爱厂如家，尊师爱徒，团结互助，遵守劳动纪律，保质保量地完成任务。农民要热爱集体，勤劳致富，团结互助，支援困难户，学习文化科学，移风易俗。军人要热爱人民，保卫祖国，服从命令，一切行动听指挥，不怕苦，不怕死，英勇顽强，团结友爱一致对敌。商业工作者要一切为顾客着想，便民利民，热情耐心。科学、文艺工作者要对白己的科学成果、文艺作品负责，注意社会效果。如此等等。这些道德要求都是各行各业应该遵守的工作纪律和应有的工作作风，是共产主义道德的具体化。它既贯穿着为人民服务和集体主义的崇高精神，又是切实可行的生活指导规则。此外，还有一种道德要素是道德品质。如:诚实、勇敢、正直、谦虚等等。有些道德品质在儿童教育中是需要重点培养和训练的，但是品质总是和道德准则、道德规范相联系的，而且需要在社会生活实践中不断地锻炼修养才能形成并巩固起来，所以，它不是一个独立的层次。然而却是道德体系结构中一个不可缺少的因素。品质是个人性格的表现，所以也是形成道德风格特征的因素。
在道德体系中划分出几个层次，是为了更清楚地理解道德要求，使概念规定得更准确，从抽象到具体等逻辑关系更条理化，但不是绝对的。比如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是道德理想也是道德规范。雷锋和学习雷锋助人为乐的人，当人家向他道谢时，他们总是说:“这是我应该做的。”这就是为人民服务的道德理想见诸行动，许多服务行业的公约或守则中，大多数都有“为人民服务”这一条规范。但是，无论哪一方面的“为人民服务”的道德规范都不能完全体现作为道德理想的含义，而“为人民服务”的道德规范只能是道德理想现实化的一部分，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道德理想却是一切共产主义道德准则、规范的核心。集体主义的道德标准也是如此，是一切道德规范和道德原则的标准，同时也可以是道德规范，比如要“先公后私”、“先人后己”、“忘我的劳动态度”等等。但是，集体主义精神是共产主义道德原则、道德规范的指导原则，要渗透到一切道德领域中去。比如婚姻家庭问题是私人的事情，似乎与社会、国家利益无关，过去旧伦理学著作中把它叫做“私德”。其实，婚姻家庭道德对于社会、国家的利害关系十分密切。婚姻家庭道德对社会风尚、社会秩序和社会主义精神文研建设都有重大影响，特别是对新生一代的健康成长的影响是不容忽视的。所以，婚姻家庭道德不是纯粹私人之间的伦理关系，家庭成员个人有社会职责，家庭这个小集体本身也有社会职责。因此，婚姻家庭道德也要贯彻集体主义精神，要把爱情建筑在共同的事业心上，处理婚姻问题要考虑到社会后果，不能只当作私人的事可以轻率结婚，随意离婚，要建立团结、民主、和睦、幸福的家庭关系，担负起家庭应有的社会职责。
从道德的发展来说，共产主义道德体系是现代最先进的最高的道德体系。对剥削阶级来说，共产主义道德的大公无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和集体主义准则是高不可攀的不可能做到的;对无产阶级和社会主义社会成员来说，共产主义道德既有最高的道德理想和道德准则，又有切实可行的道德规范。它是社会主义社会经济基础对其社会成员的客观要求。但是道德规范无论怎样具体，都不能象法律那样详尽具体，它只是调整各种关系的一种原则险的东西。这些客观的道德要求，只有在人们的道德实践中才能成为具体的一所以，道德实践，!，的主观要求，总是超越道德的具体规范(即“守则”和“公约”)，创造出体现共产主义道德理想和准则的道德风格。
二
道德风格有的同志叫做道德境界，实际上，“风格”与“境界”都是表述一个人的道德水平的高低和精神特征的借用词，可以通用。不过我觉得“风格”的含义更广阔一些，它不仅可以表示道德水平和愚想境界的高低，而且还可以表示个人道德行为的特殊性格。道德风格是个人对共产主义道德体系有了一定程度的认识的情况下，个人的主观道德要求在行动中的表现。由于各个人的生活条件不同、政治觉悟不同、工作环境不同、个人爱好不同、所受的教育不同、性格不同、道德自觉性(即自我要求)不同，等等，可以表现出高低不同的道德水平和多种多样的道德风格。道德风格的构成，包括道德认识、道德感情、道德实践和道德意志，所以，它受着个人的世界观、人生观、政治信念和政治觉悟的作用。一个具有共产主义世界观、共产主义人生观和共产主义信念的人，就会决心为实现共产主义理想而努力奋斗，而不惜牺牲自己的一切。因而共产主义道德的自觉性越高，对自己的道德要求也就越高毛泽东同志讲到白求恩同志的高尚的共产主义道德风格时说:“白求恩同志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精神，表现在他对工作的极端的负责任，对同志对人民的极端的热忱。”“他以医疗为职业，对技术精益求精;在整个八路军医务系统中，他的医术是很高明的。这对于一班见异思迁的人，对于一班鄙薄技术工作以为不足道、以为无出路的人，也是一个极好的教训。”(《毛泽东选集》第2卷，第621页)这是一个国际共产主义者的高度共产主义道德风格的表现。他的风格之所以高，主要表现在两个“极端”上。他所以对人民对同志能够有极端的热忱，对工作极端的负责任，是由于他有高度的无产阶级政治觉悟和坚定的共产主义信念。列宁曾说过:“为巩固和完成共产主义事业而斗争，这就是共产主义道德的基础。”(《列宁选集》第4卷，第355页)就是说，共产主义道德的高风格是建筑在共产主义的政治觉悟和集体主义的道德准则的高度自觉基础上的。做好本职工作应该说是共产主义道德的最低要求，当一个人充分认识到了自己的工作在共产主义事业或社会主义建设中的重要意义时，就会对自己的工作提出高度负责的道德要求，千方百计地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对社会作出出色的贡献，因而就会达到共产主义道德的高风格。周恩来同志讲雷锋精神是“公而忘私的共产主义风格”。陶铸同志说:“我想:共产主义风格就是要求人的甚少，而给予人的却甚多的风格。所谓共产主义风格应该就是为了人民的利益和事业不畏任何牺牲的风格。”这里都是讲的高风格。共产主义道德体系本来就是包含有自我牺牲精神的当代最高的道德体系。高风格并不在个人能力的大小和贡献的多少，而是如毛泽东同志所说的:“我们要学习他毫无自私自利之心的精神。从这点出发，就可以变为大有利于人民的人。一个人能力有大小，但只要有这点精神，就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毛泽东选集》第2卷，第621页)这里说得明白，共产主义道德的高风格，并不在于能力的大小，而在于能够从毫无自私自利之心出发，为了共产主义事业贡献自己的一切力量的人，就可以达到相当高的共产主义道德水平。
那末，共产主义道德最起码的风格是什么?怎样从低风格达到高风格呢?谢觉哉同志讲到负责精神时，曾经分为低级与高级两种负责精神，我认为可以帮助我们理解道德风格的高低。他说:“‘舍得干，即是负责。负责的态度有二:一是交给我的我一定负责，没交给我的我不管:另一种是对革命负责，即没交给我，我也要管。前者的负责精神是低级的，后者是高级的。必须有高级的负责精神，才能长久地‘舍得干’，工作日见做好，能力日见提高。”“负责”精神是共产主义道德的起码要求，能够对交给自己的事情一定负责做好，这就达到了起码的道德要求。但是，没交给自己的工作就不管，这表明对向谁负责和为什么要负责还认识得不够清楚或不够全面，还缺乏社会主义社会主人翁的责任感。所以，这种低级的负责精神，如果没有对革命负责的高级负责精神也是不易长久的。反之，如果有对革命负责的社会主义社会主人翁的责任感，对本职工作极端的负责任，认真钻研业务，不断提高工作效率，而且能够长期坚持不懈地出色地完成任务，那就成为共产主义道德的高风格。间题在于充分认识个人工作的社会意义，明确自己的社会责任之后，才会有为实现崇高的社会理想而长久的极端负责精神。
负责精神是个人对待社会集体的态度，在资产阶级道德体系中也是一种道德规范。但是，共产主义道德体系中的“负责”精神的低级状态，也要比资产阶级道德体系中的高风格要高得多。因为它们有根本性质的区别。比如:求实精神可以说是美国人的高尚民族传统，对工作负责，讲求效率是资产阶级个人奋斗，求得个人成功的不可缺少的生活态度，也可以叫做个人主义道德体系中的高风格。但是，这是一种由私有制的资本的自由竞争所决定的特殊性格，因为一个企业的工作效率的高低，是关系到利润大小和资本竞争的成败问题。个人对工作是否负责，则是个人能否保持职业的生死枚关的问题。所以，尽管对工作负责在资本主义社会也是一种美德，然而它的出发点和目的都是为了个人利益，是个人主义道德体系中的高风格。而共产主义道德体系中的对本职工作的负责态度，则是从集体利益出发的“先公后私”、“公而忘私”或“大公无私”的集体主义道德风格;因此，它能不惜牺牲个人的一切。当然，我们不能排除在具有共产主义道德风格的人的思想里，也会残存有个人主义道德体系的某些影响，但是他们的主导思想和行为是属于共产主义道德体系的。因此，共产主义道德风格的高低，是和个人思想意识中残存的剥削阶级道德意识的多少有关。剥削阶级的个人主义道德意识残存得多、影响深，共产主义道德认识和自觉性可能就差，表现在道德行为上的水平可能就低;反之，个人主义道德意识残存得少、影响浅，共产主义道德认识和自觉性可能就高，道德实践中的道德风格就会高。因此，我们可以由此找出共产主义道德风格由低级向高级发展的途径，就是在党的教育和社会舆论的支持下，自觉地向个人主义道德体系的影响进行斗争，努力克服资产阶级的个人主义意识，提高共产主义的思想觉悟，在生活实践中认真锻炼为共产主义事业奋斗的坚强意志，从小事着手，坚持为人民、为社会主义建设事业做好事，便会逐渐提高自己的共产主义思想境界和道德风格。所以，在道德舆论上必须明确指出，自私自利的观念和行为是资产阶级个人主义道德体系的核心，在共产主义道德的最低风格里也是不允许其容身的。
三
道德风格有高低，道德体系有先进与落后。道德风格和道德体系中的诸因素的关系，是个人主观要求如何符合社会道德准则、规范的客观要求的问题;反过来说，就是社会道德准则、规范等客观要求，转变为社会成员个人的主观的道德要求和实践的问题。道德准则和规范是一些比较原则性的规定，而道德风格则是道德准则、规范体现在个人的道德行为(实践)中的具体的思想境界和精神状态。这种精神状态是个人对于道德准则、规范的客观要求有了一定的认识和感情的表现。因此，随着个人的政治觉悟、道德认识和道德感情的不断提高，道德风格也会不断提高。甚至可以创造出达到道德理想的最伟大的事迹和最高尚的人格。
共产主义道德风格的形成，是一个复杂的认识过程，也是一个顽强的斗争过程。特别是在我国当前正处在一种新的情况下，更需要充分认识这一点。经过十年动乱，共产主义道德准则遭到了严重地破坏，在人们思想上对共产主义道德观念造成极大的混乱。此外，为了更好地进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对外要实行开放政策，对内要进行经济改革，因而不可避免地会带来资产阶级个人主义、利己主义的道德体系的影响。因此，对于共产主义道德的必然性和必要性的认识，要在广大人民思想上普及是需要有一个过程的。前面我们已经讲到，共产主义道德体系是社会主义公有制(包括劳动者集体所有)的经济关系的必然反映，我们在对外开放政策必须坚持的情况下，进行共产主义道德的宣传教育以及提出作为全国各族人民的道德要求更是非常必要的。共产主义思想和道德，是现代化建设的社会主义方向的思想保证;是社会主义精神文明的重要内容;是抵制资产阶级思想腐蚀的精神力量。所以，在各项社会政策的贯彻和教育过程中，必须结合共产主义道德教育，提高广大人民群众对共产主义道德的认识。同时，要提倡在社会生活诸领域里制订具体的道德规范，使大家看到共产主义道德的客观要求是切实可行而又必行的。为了提高人们对共产主义道德的认识，可以广泛宣传、介绍一部分对共产主义道德准则有比较深刻认识，并且体现在个人行动上的各种道德范例。象《谱写共产主义凯歌的人们》一书中介绍的事迹，对加深共产主义道德的认识是有益的。今后还需要不断编辑出版各种先进的道德事迹的资料和书籍，帮助人们具体地体会，如何把共产主义道德准则、规范的客观道德要求，变为个人的主观要求，从而激发个人的道德感情，创造出多种多样的共产主义道德风格。多种多样的道德风格，不仅可以帮助人们提高对共产主义道德的认识，激发人们的道德感情，而且还可以充实、完善共产主义道德体系的客观要求。人们7对予道德准则、规范的认识提高了，加深了，对自己的道德要求也就随之提高了。由此看来，道德体系和道德风格之间，存在一种社会的客观要求与个人的主观要求的辩证关系，这种辩证关系的运动过程，就是共产主义道德的普遍发展和提高的过程。
一个人做一件好事并不太难，可贵的是长久地坚持，一辈子做好事。这些好事那怕是平凡的、细小的，只要能够长久地坚持，就是一种高尚的共产主义道德风格。但是，长期的无论在何种情况下都能坚持共产主义道德准贝lJ是不容易的，一定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但力·和斗争。因为道德行为总是涉及到许多复杂的人事关系和是非问题。有社会责任感和有共产主义思想认识的人，可能给予支持和鼓励;有个人主义思想的人或反对共产主义道德的人，可能力即以租挠、反对、讽刺、打击。象陈燕飞那样舍己救人的高尚道德行为，不是还有人说风凉话吗?有些先进分子受表扬之后，不是受孤立、遭打击吗?所以，共产主义道德实践，在社会主义这个历史阶段，是会遇到各种形式的斗争的。特别是保护社会主义社会的公共财产，维护社会主义建设利益而揭发坏人坏事的道德行为，更需要有顽强斗争的勇气和坚强的意志，需要有大公无私和自我牺牲精神。由此看来，共产主义道德准则、规范的客观要求，转变为个人的道德行为和形成道德风格的过程，是一个尖锐复杂的斗争过程。以电视剧《卖大饼的姑娘》为例来看，就是在那样一个平凡的岗位，要做好本职工作，履行为人民服务的道德要求，剧中的主人公经过了多少斗争啊里同事的议论，顾客的批评，男朋友的误解及其母亲对服务行业的轻视，弄得几乎把朋友关系吹掉。但是，她不灰心，积极主动地以团结友爱的精神去启发、教育店里青年职工安心工作，改变了劳动态度和服务作风。为了适应群众需要，店里还增加了饮食品种，扩大了业务范围，并为方便群众送货上门，受到了广大人民群众的称赞。同时，也改变了某些人轻视服务行业的剥削阶级思想。她的斗争方式不是去训斥和责难，而是以身作则，耐心地说服教育，帮助职工和群众解决实际困难，受到群众的羹扬，从而教育了有落后思想的人，提高了服务行业职工对本行业工作的社会意义的认识。这说明，道德实践和一个人的道德风格的形成，是要经过复杂斗争的。由此看来，共产主义道德风格是具有顽强的战斗性的。人们在道德实踢的战斗过程中，既改造着客观世界，同时也改造着主观世界。共产主义道德体系的最低要求，通过人们的不断实践便逐渐提高。共产主义道德理想也在人们的实践中不断实现。所以，道德实践的过程就是道德理想变为现实的过程。道德理想既是指引和激励人们前进的道德方向;渗透着道德理想的具体道德规范又是从实际出发的切实可行的道德要求。因此，共产主义道德作为社会主义社会道德，是完全与社会主义社会经济基础相适应的。这正是恩格斯在《反杜林论》中所说的:“当代主张变革现社会的代表—代表着将来的那种道德，即无产阶级道德，肯定拥有最多的能以长久保持的因素。”(《反杜林论》，第99页)无产阶级道德就是没有私有财产(指生产资料)、没有剥削制度的社会的道德;对资本主义社会说来，就是未来的道德。因此，这种道德体系·的客观要求是无法降低的。实际上，只要是对共产主义道德有一定认识钓人，在他们的道德实践上总是要超过具体的道德规范的要求的。
至于说到当前我国已进入一个新的历史时期，出现了新的情况，经济政策有了新的变化，这是我国社会主义社会发展的需要。但是，社会主义社会公有制的经济关系或经济基础根本没有变化。赵紫阳总理在1蛇1年第五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四次会议上的政府工作报告中指出:“我国社会主义农业早已建立并且巩固起来。广大农民中蕴藏着极大的社会主义积极性，他们一方面要求坚持社会主义农业集体化的道路，坚持土地等基本生产资料的公有制;另一方面要求摆脱过去管理体制上的集中过多、生产上的瞎指挥、分配上的平均主义和各种不合理负担。”“我们必须认真研究和总结实践中出现的新情况、新问题，坚持社会主义集体化道路和土地等基本生产资料公有制长期不变，坚持农业集体经济实行生产责任制长期不变，努力改进和完善各种类型的农业生产责任制和农村各项经济政策。”这里非常明确地讲到社会主义农业经济的方针不变，即农业的土地和基本生产资料公有制坚持不变，农业集体化道路坚持不变。新的改革和经济政策的变化是什么呢?是改变过去管理体制、生产指挥、分配和负担等方面不合理的结构问题，而社会主义社会公有制的根本的经济关系没有变。我国宪法新的修改草案中，在总纲里也重申了这一点。草案第六条写道:“中华人民共和国的社会主义经济制度的基础是生产资料的社会主义公有制，即全民所有制和劳动群众集体所有制。它消灭了人剥削人的制度，实行各尽所能，按劳分配的原则。”第十七条指出:“国家在社会主义公有制基础上实行计划经济。国家通过经济计划的综合平衡和市场调节的辅助作用，保证国民经济按比例地协调发展禁止任何组织或者个人利用任何手段扰乱社会经济秩序，破坏国家的经济计划。”“公有制”“农业集体化”和“计划经济”就是社会主义社会的共产主义道德体系的物质基础，共产主义道德的集体主义准则是完全适应社会主义经济基础的客观要求的。现在的问题是如何使共产主义道德准则具体到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里去，使共产主义道德体系完善起来;在加强共产主义思想和道德的教育过程中，使共产主义道德准则和规范更容易转变为广人人氏群众个人的自觉的道德女求，在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中发挥更好的作用。(本文作者工作单位:中国社会科学院哲学研究所)
(原载《哲学研究》1982年7期。录入编辑：乾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