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释】
[] 《說文》卷八:“俔,諭也。”段《注》:“各本作譬諭,今依《詩》正義訂。言部曰:‘譬者,諭也。’則言諭已足矣。”《詩·大雅·大明》:“大邦有子,俔天之妹。”俔,比譬、譬喻也。
[] 《說文》“潚”、“淵”爲二字。卷十一水部云:“潚,深清也。”又云:“淵,回水也。從水,象形。”帛書《老子》甲本:“潚呵始萬物之宗。”整理者云:“潚是淵之異體字。”見國家文物局古文獻研究室編:《馬王堆漢墓帛書[壹]》(北京:文物出版社,1980年),頁13。帛書乙本“潚”作“淵”,王弼本作“淵深”。潚從肅聲,上古音在心紐覺部;淵,在影紐真部。二字聲紐、韻部,相隔較遠。疑“肅”字本從聲,則“潚”得爲“淵”之借字或異體字。此句,疑前“潚”字讀如字,訓“深清”之義;後“潚”字讀“淵”,回水也。下文“深潚”之“潚”,讀作“淵”,亦“回水”之義。
[] 陳、廖共同署名的釋文發表在陳鼓應主編:《道家文化研究》第三輯(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3年)。除《二三子問》外,二氏共同署名的釋文還有《易之義》、《要》二篇,亦載該書。
[] 廖氏單獨署名的釋文,見於多處。本文一般以載於楊世文、李勇先、吳雨時選編《易學集成》(成都:四川大學出版社,1998年)一書的“馬王堆帛書周易經傳釋文”爲依據。釋“齊”,見朱伯崑主編《國際易學研究》第一輯(北京:華夏出版社,1995年)和《續編四庫全書》第一冊(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5年)所載廖氏釋文。釋“行”,見楊世文選編《易學集成》和廖著《帛書易傳初探》(台北:文史哲出版社,1998年)所載釋文。
[] 此字,在鄙人所開“出土簡帛哲學文獻選讀”課上,曾與何有祖君討論過。該字,確實應該釋爲“齊”。
[] 參見臧克和、王平校訂:《說文解字新訂》(北京:中華書局,2002年),頁456。甲骨文“齊”字沒有下二橫筆。下二橫筆,疑起裝飾作用。參見何琳儀:《戰國古文字典》(北京:中華書局,1998年),頁1268。
[] 釋作“眺”,見氏著:《帛書〈易傳〉初探》(台北:文史哲出版社,1998年),頁259;釋作“晀”,見氏釋讀:馬王堆帛書周易經傳釋文,載楊世文等選編:《易學集成》,頁3025。
[] 從“兆”與從“翟”得聲之字相通假之例,見高亨纂著、董治安整理:《古字通假會典》(濟南:齊魯書社,1989年),頁805-807。
[] 未字聲系通假之例,見高亨纂著、董治安整理:《古字通假會典》,頁610-611。
[] 鄧球柏:《帛書〈周易〉校釋(修訂本)》(長沙:湖南人民出版社,2002年),頁446-447。
[] 趙建偉:《出土簡帛〈周易〉疏證》(台北:萬卷樓圖書有限公司,2000年),頁210。
[] 見氏著:《〈周易〉經傳與易學史新論》(濟南:齊魯書社,2001年),頁127。
[] 孫詒讓:《墨子閒詁》(《諸子集成》第四冊,北京:中華書局,1954年),頁153。
[] 見氏著:《墨子集詁》(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5年),頁799。
[] 見氏著:《〈周易〉經傳與易學史新論》,頁127。
[] 見氏著:《〈周易〉經傳與易學史新論》,頁127。
[] 見氏著:《墨子集詁》,頁799。
[] 得、德通假之例,見高亨纂著、董治安整理:《古字通假會典》,頁408-409。《孟子·告子上》:“爲宮室之美,妻妾之奉,所識窮乏者得我與?”“得”,或疑通“德”。《左傳》僖公二十四年:“王德敵人。”《左傳》成公三年:“然則德我乎?”德,報德,感德。
[] 見氏著:《〈周易〉經傳與易學史新論》,頁127。
[] 見氏著:《帛書周易校釋(修訂本)》,頁448。
[] 見氏著:《帛書周易校釋(修訂本)》,頁449。
[] 見氏著:《出土簡帛〈周易〉疏證》,頁211。
[] 余曾疑“參”當讀作“驂”,“恆”讀作“極”。驂,邊馬;極,中也。例如《詩·小戎》:“四牡孔阜,六轡在手。騏駵是中,騧驪是驂。”今以爲非是。
[] 見氏著:《郭店楚簡校讀記》(增訂本)(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2年),頁6。
[] 見氏著:《呂氏春秋註疏》第三冊(成都:巴蜀書社,2002年),頁1637。
[] 如《衛風·碩人》:“四牡有驕,朱幩鑣鑣。”《秦風·小戎》:“四牡孔阜,六轡在手。騏駵是中,騧驪是驂。”《小雅·四牡》:“四牡騑騑,周道倭遲。”《小雅·六月》:“四牡脩廣,其大有顒。”《大雅·烝民》:“四牡業業,征夫捷捷。”《大雅·韓奕》:“四牡奕奕,孔脩且張。”
[] “盱”,通“訏”,大也。“予”,通“豫”,悅樂。
[] “亡”字下,有重文符號。下“亡”字,訓“失”。
[] ‘詖’,偏頗。《孟子·滕文公下》:‘我亦欲正人心,息邪説,距詖行,放淫辭。’
[] 見氏著:《出土簡帛〈周易〉疏證》,頁223-224。
[] 見陳松長、廖名春:帛書《二三子問》、《易之義》、《要》釋文,載陳鼓應主編:《道家文化研究》第三輯,頁427。
[] 《孟子·公孫丑》:“詖辭知其所蔽,淫辭知其所陷,邪辭知其所離,遁辭知其所窮。”
[] 孫星衍《疏》:“史公‘陂’爲‘頗’者,經文本作‘頗’,《釋文》云:‘舊本作頗。’《喜平石經》亦作‘頗’,唐玄宗改爲‘陂’,今本承其誤。”見氏著:《尚書今古文註疏》(北京:中華書局,1986年),頁305。
[] 見氏譯註:《孟子譯註》上冊(北京:中華書局,1960年),頁71。
[] 見洪興祖:《楚辭補注》(北京:中華書局,1983年),頁286。
[] 見氏撰:《廣雅疏證》(南京:江蘇古籍出版社,2000年),頁207。
[] 廖名春:馬王堆帛書周易經傳釋文,載楊世文等編:《易學集成》,頁3029;陳松長、廖名春:帛書《二三子問》、《易之義》、《要》釋文,載陳鼓應主編:《道家文化研究》第三輯,頁427。
[] 見陳鼓應主編:《道家文化研究》第三輯,頁429。
[] 見氏著:《帛書〈易傳〉初探》,頁272。廖釋文,首載朱伯崑主編:《國際易學研究》第一輯(北京:華夏出版社,1995年),頁20。
[] 廖名春:帛書《衷》篇疑難字考,載謝維揚、朱淵清主編:《新出土文獻與古代文明研究》(上海:上海大學出版社,2004年),頁377。
[] 見氏編:《楚系簡帛文字編》(武漢:湖北教育出版社,1995年),頁684。
[] 杜預在《春秋經傳集解後序》裏記爲《陰陽說》,而《晉書·束晰傳》記爲《易繇陰陽卦》。《束晰傳》云:“《易繇陰陽卦》二篇,與《周易》略同,繇辭則異。《卦下易經》一篇,似《說卦》而異。”杜預《後序》云:“《周易》上下篇與今正同,别有《隂陽說》而無《彖》、《象》、《文言》、《繫辭》,疑於時仲尼造之於魯,尚未播之於逺國也。”
[] 張政烺在1979年吉林大學召開的古文字會議上提出了“數字卦”說。他後來寫了多篇相關文章。如:試釋周初青銅器銘文中的易卦,載《考古學報》1980年第4期;易辯——近幾年根據考古材料探討《周易》問題的綜述,載唐明邦等編:《周易縱橫錄》(武漢:湖北人民出版社,1986年)。此二文,現皆收入張政烺:《張政烺文史論集》(北京:中華書局,2004年)一書。
[] 李零:《中國方術考(修訂本)》(北京:東方出版社,2000年),頁260-271。
[] 韓自強認爲,加上張政烺提供的天星觀楚簡八例,共得102例。韓氏並將阜陽漢簡《周易》的卦畫算入此列。見氏文:阜陽漢簡《周易》研究,載《阜陽漢簡周易研究》(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4年),頁87-95。
[] 在長安縣西仁村發現的兩件“不晚於西周晚期”的陶拍採集物上,有一些陶文符號,被研究者稱之爲“數字卦”。參見曹瑋:陶拍上的數字卦研究,《文物》2002年第11期,頁65-71。隨後,一些研究人員依此寫了文章,相繼做了研究。參見李學勤:新發現西周筮數的研究,載《周易研究》2003年第5期;廖名春:長安西仁村陶拍數字卦解讀,載《周易研究》2003年第5期。
[] “六剛无柔”,鍵(乾)卦卦象。
[] 上下一段文本,從爻形言及爻性,從爻性言及陰陽觀念,從陰陽觀念談到天地概念,將《周易》的卦爻系統和整個宇宙密切關聯起來。其中,在卦爻系統(以乾坤二卦爲代表)與天地之間,陰陽觀念起了重要的中介作用。
[] “六柔无剛”,川(坤)卦卦象。句下,疑帛書抄脫“是胃大陰”一句。“大陽”、“大陰”之“大”,皆讀爲“太”。
[] 見氏著:《出土簡帛〈周易〉疏證》,頁203。
[] 上二條引文,亦見帛書《衷》篇。
[] 見李零:《中國方術考(修訂本)》,頁271。
[] 之卦第一個“五”,《包山楚簡》一書認作“六”,與圖形更爲相近。該書作者亦迷信“數字卦”之說,依此說二者可轉寫爲:一六六一一六/一六五八六六,分別對應蠱卦和晉卦。晉卦,《包山楚簡》的作者認作剝卦,顯然錯誤。見湖北省荊沙鐵路考古隊:《包山楚簡》(北京:文物出版社,1991年),頁57。
[] 《左》、《國》占筮材料無二爻變之例。包山楚簡的易筮材料,對於“之卦”筮例是一種補充。
[] “僮”,讀作“重”。下“重陰(者)沈”,是其證。重,多也,過也。
[] “遺”,通“匱”。匱,匱乏,不足。窮、賤、匱、亡四字,義相分別。
[] “玦”,同“闕”。闕,缺也。決、玦、闕、缺爲同源字。
[] 上“而”字,疑衍。
[] 見《坤》卦六二爻辭。
[] “易贊”二字,似是篇名。鄭玄易學著作亦有《易贊》一文。帛書《衷》,可能原是由兩篇文章構成的。
[] 通行本《繫辭》:“彖者,材也。爻也者,效天下之動者也。”
[] “《鍵》、《川》之三說”:自“子曰”至“學而能發”,此一說也;自“《易》曰‘何校’”至“武而知安矣”,此二說也;自“《川》之至德”至“剛而能讓”,此三說也。
[] 見《坤》卦卦辭。
[] 《釋名·釋長幼》:“牛羊無角曰童。”《詩·大雅·抑》:“彼童而角。”毛《傳》:“童,羊之無角者也。”朱熹《集傳》:“無角曰童。”《易·大畜》:“童牛之牿。”虞翻《注》:“無角之牛也。”
[] “景”,大也。“景福”一詞,《詩》多見。如《小雅·楚茨》、《大雅·旱麓》、《周訟·潛》皆云“以介景福”。
[] “來”,同“勑”,慰勞也。《孟子·滕文公上》:“勞之來之。”《說文》段《注》:“來,皆勑之省,俗作徠。”
[] “緣序”,又見帛書《繆和》篇。《繆和》五六行:“古者蛛蝥作罔,今之緣序。”“今之緣序”,同篇五五行作“今之人緣序”。“緣”通“循”,“序”通“緒”。“緣序”,即“循緒”。又,武夫、文人是從陰陽、剛柔之義而言,非從職業的角度論之。故帛書有武夫倡導謀慮,文人遵循其餘業之說。
[] 石、后,字形相近。疑“石”爲“后”字之訛,“后”讀爲“厚”,二字皆爲匣紐侯部,可通假。厚,多也。“得朋”,正有“多”義。
[] “橈”,通“撓”。撓,屈服。
[] “言”上,據文例,帛書抄脫“子曰”二字。“請”,通“情”。
[] “讓”,通“攘”,興舉也。
[] 帛書《昭力》應當成篇於《衷》篇之後。《衷》篇對於“文人”、“武夫”的解釋非常清楚,而《昭力》則屬於因襲用之,對此二詞沒有直接而明確的解釋。
[] 見氏著:《黃帝四經今注今譯》(台灣:商務印書館,1995年),頁143。
[] 見氏著:《馬王堆漢墓帛書〈黃帝書〉箋證》(北京:中華書局,2004年),頁36。
[] 見氏著:《出土簡帛〈周易〉疏證》,頁256。
[] “至”字,下殘,保留筆跡與“至”字上部合。
[] 率,舉凡之詞。例見《史記·老子韓非列傳》:“大抵率寓言也。”“突”,《說文》:“犬從穴中暫出也。”“突乎土”,謂從土穴中忽然沖出。
[] “今之”下,原文抄脫“人”字,當補。
[] 見氏著:《出土簡帛〈周易〉疏證》,頁301。
[] 見閻振益、鍾夏校註:《新書校註》(北京:中華書局,2000年),頁281。
[] 見氏注:《新序詳注》(北京:中華書局,1997年),頁146。
[] 盧氏云:“……共百十三字,後《諭誠》篇有之。此處,自當從建潭本爲是。”見賈誼著、盧文弨校:《新書》(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影印浙江書局本,1989年),頁45。
[] 轉見王利器:《呂氏春秋註疏》,頁1035。
[] 見氏著:《呂氏春秋註疏》,頁1036。
[] 上三句,可參看通行本《繫辭》:“《易》之興也,其當殷之末世,周之盛德邪?”
[] 據上下文,《衷》篇作者認爲《易》與文王有關。通行本《繫辭》,有類似説法。
[] “數書”,疑同於《漢書·藝文志》所說的術數類的書籍。依此,則可知《周易》之作,與術數、卜筮關係密切。一說“書”讀作“者”。
[] 上“曰”字,衍文。
[] 《說卦》有乾爲天爲父、坤爲地爲母的説法,而帛書《衷》更進一步,認爲鍵(乾)爲八卦之長。
[] “九”,不僅代表了爻性(陽、剛),同時也指明了《鍵》卦諸爻辭所包含的龍象。“肴”,通“爻”。易卦六爻位,以“九”之象徵意涵爲大。
[] “兆”,见也,形也。《老子》:“我獨泊兮其未兆。”《國語·吳語》:“天占既兆。”
[] “僂”,《說文》:“尪也。從人婁聲。周公韈僂,或言背簍。”尪,《說文》以爲“尣”之古文。尣,《說文》以爲“曲脛”之疾。
[] 上海博物館收藏的楚竹書《周易》,即已有爻題。楚簡《周易》圖版與釋文,載馬承源主編:《戰國楚竹書(三)》(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3年)。
[] 字形,可參見臧克和、王平校訂:《說文解字新訂》,頁966;何琳儀:《戰國古文字典》,頁164。
[] 廖名春:,“在帛書《繫辭》、《易之義》、《要》寫作時,今本《繫辭》的内容都已基本形成。因此,以帛書《繫辭》爲據證明今本《繫辭》的許多内容晚出的論點,是不能成立的。”見氏著:論帛書《繫辭》與今本《繫辭》的關係,載陳鼓應主編:《道家文化研究》第三輯,頁143;又載廖氏著:《帛書〈易傳〉初探》,頁43。
[] “根亓北”,帛書本經作同,通行本作“艮其背”。“根”、“北”,通“根”、“背”。
[] “事”上一字,留有左、下兩殘筆,可補作“任”。
[] “獲”,帛書本經作“濩”。“濩”,通“獲”。
[] “白”字右部、“官”字下部,墨跡尚存。
[] “必爲”下一字,下部殘,上部分與“古”字合;下二字,右部殘,難以辨識。
[] 陳鼓應認爲“精白”是道家的概念,並說:“精、白、質、素等概念,是道家用以表述道的純一及得道的境界。”見氏著:《二三子問》、《易之義》、《要》的撰作年代及其黃老思想,載朱伯崑主編:《國際易學研究》第一輯,頁106。
[] 李銳曾有相關見解,見氏文:論帛書《二三子問》中的“精白”,載《周易研究》2004年第4期,頁57-60。
[] 此句,參見《說卦》:“昔者聖人之作《易》也,幽贊於神明而生蓍,參天兩地而倚數。”帛書《衷》:“[昔者,聖人之作《易》也,幽]贊於神眀而生占也,參天兩地而義數也。”韓康伯《注》:“幽,深也。贊,明也。”“數”,占筮之數(術)。
[] 參見《荀子·不苟》“唯仁之爲守,唯義之爲行。”“仁”下一字,似可補作“守”。“又”,讀作“有”。此“義”,與“仁”相對,儒家德目之一。
[] “鄕”,通“向”,面向,趨向。
[] 《孟子·滕文公下》:“孔子懼,作《春秋》。《春秋》,天子之事也。是故孔子曰:‘知我,其惟《春秋》乎?罪我者,其惟《春秋》乎?’”可以與此相互參看。
[] 上文云“我觀亓德義耳也”,此句無“義”字,可相與對照。
[] 參見通行本《繫辭》:“天下同歸而殊塗(途),一致而百慮。”亦見帛書《繫辭》。此云:“同涂(途)殊歸。”
[] 《左傳》、《孝經》等書“德義”多見。
[] “采物”,《左傳·文公六年》云“分以采物”,杜《注》:“旌旗、衣物各有分制。”孔《疏》:“采物,謂采章物色。旌旗、衣服尊卑不同,名位高下各有品制,天子所有,分而與之,故云‘分之’。”上海博物館藏楚竹書《恆先》亦有“采物”一詞。
[] “灋物”,郭店竹簡甲組和帛書乙本《老子》作“法物”。“灋”,《說文》以爲“法”之古文,“法”爲“灋”之重文。法物,指禮法制度。
[] “上”,疑爲“下”字之訛。
[] 上二句,通行本《繫辭》無。“贊”,明也。《漢書·敍傳》:“總百氏,贊篇章。”顏師古《注》:“贊,明也。”
[] “枋”,通行本《繫辭》作“柄”。枋,通柄。《儀禮·士冠禮》:“賓受醴於戶東,加柶面枋。”《周禮·春官·内史》:“内史掌王之八枋之法。”
[] “欲”,通行本《繫辭》作“辨”。“欲”,欲求。
[] “渙”,通行本《繫辭》作“巽”。
[] “制”上,脫“之”字。
[] “是故占曰”五字,通行本《繫辭》無。
[] “與禮”,通行本《繫辭》作“興利”,“利”宜從帛書,讀“禮”。
[] “渙”,通行本《繫辭》作“巽”。
[] 此“子曰”句,通行本《繫辭》無。前一段文本,即所謂“三陳九卦”之義。
[] “德之占”不始於孔子,其實在春秋後期已經開始了。參見《左傳》襄公九年、昭公十二年等相關材料。但是將“德”、“義”看作是卦的内在特性,則大概始於孔子。
[] 上兩“羊”字,通“祥”,吉祥也。“巧”,通“考”。考,成也。
[] “”,通“詭”。詭,違離也。
[] “安亓(其)用”,指安於占筮與預測吉凶之用。補文,參考了《要》篇上下文,如“夫子老而好《易》”、“夫子今不安亓(其)用而樂亓(其)辤(辭)”之語。
[] 陳鼓應:《二三子問》、《易之義》、《要》的撰作年代及其黃老思想,載朱伯崑主編:《國際易學研究》第一輯,頁93-94。
[] 見氏著:《帛書周易校釋(修訂本)》,頁574。
[] 見氏著:《出土簡帛〈周易〉疏證》,頁270。
[] 見陳松長、廖名春:帛書《二三子問》、《易之義》、《要》釋文,載陳鼓應主編:《道家文化研究》第三輯,頁434。
[] 廖名春:帛書釋《要》,《中國文化》第10期,頁67。
[] 見氏著:《〈周易〉經傳與易學史新論》,頁135。
[] 見氏著:《〈周易〉經傳與易學史新論》,頁137-138。
[] 見氏著:《〈周易〉經傳與易學史新論》,頁137。
[] 見氏著:《〈周易〉經傳與易學史新論》,頁137。
[] 見氏著:《〈周易〉經傳與易學史新論》,頁136。《老子》第73章:“天網恢恢,疏而不失。”《禮記·經解》:“(孔子曰)疏通知遠,《書》教也。……疏通知遠而不誣,則深於《書》者也。”孔穎達《疏》:“‘疏通知遠,《書》教也’者,《書》錄帝王言誥,舉其大綱,事非繁密,是‘疏通’;上知帝皇之世,是‘知遠’也。……‘《書》之失誣’者,《書》廣知久遠,若不節制,則失在於誣。”《史記·三代世表序》:“孔子因史文次《春秋》,紀元年,正時日月,蓋其詳哉。至於序《尚書》則略,無年月,或頗有,然多闕,不可錄。故疑則傳疑,蓋其慎也。”這是廖文運用到的一些證據。
[] 於,影紐魚部;疏,心紐魚部。影紐屬於喉音,心紐屬於齒音。《史記·司馬相如列傳》:“垂條扶於。”《漢書·司馬相如傳》、《文選·上林賦》扶於作扶疏。高亨或董治安以爲通假之例。見高亨纂著、董治安整理:《古字通假會典》,頁831。
[] 《王力古漢語字典》(北京:中華書局,2000年)、《故訓匯纂》(北京:商務印書館,2003年)二書“閼”字條,都沒有將其訓爲絕滅之義。“遏”訓“絕”,也是作“絕止”之義理解的。
[] “夕”,帛書尚留底部殘筆。“長夕”,冬至日。冬至,一陽來復。上“長日”,即下至日。
[] “道”下一字,尚殘留左上角一筆,與“產”跡合,故推測是“產”字。“長夕”之時,既爲產道之窮,亦爲產道之生也。故下文方可云:“《損》之始凶,亓(其)冬(終)也吉。”
[] 李學勤:帛書《要》篇及其學術史意義,載氏著:《古文獻叢論》(上海:上海遠東出版社,1996年),頁63。嚴靈峰:帛書易傳有關幾個問題,載朱伯崑主編:《國際易學研究》第一輯,頁52。
[] 見氏著:《出土簡帛〈周易〉疏證》,頁273。
[] 參見高亨纂著、董治安整理:《古字通假會典》,頁563。
[] 趙建偉:“‘曰’下當脫‘損’字,‘產’字可能應屬下讀。《損》卦下《兌》(秋分)上《艮》(立春),時跨秋冬,萬物衰減,所以說‘秋以授冬’、‘萬物老衰’、‘故曰《損》’。”見氏著:《出土簡帛〈周易〉疏證》,頁273。裘錫圭:“李學勤先生在《帛書〈要〉篇及其學術史意義》一文中引此文時,作‘故曰[《損》]’(《中國史學》第四卷85頁,1994年10月),似以爲此處原脫‘損’字。我們也認爲帛書‘故曰’後抄脫了‘損’字,‘產’字當屬下讀,詳下文。”見氏著:帛書《要》篇釋文校記,載陳鼓應主編:《道家文化研究》第十八輯(北京:三聯書店,2000年),頁306。李文,後收載於該氏著:《古文獻叢論》,頁62。
[] 池田知久的看法。見氏著:帛書《要》釋文,載朱伯崑主編:《國際易學研究》第一輯,頁45。
[] “奮”,動。穀,養也。“幸”,通“倖”,僥倖也。《莊子·在宥》:“此以人之國僥幸也。幾何僥倖而不喪人之國乎?”僥倖,謂逐利不止,冒險不已,而希望幸免於禍患。
[] 見氏著:《帛書周易校釋(修訂本)》,頁602。
[] 分別見氏撰:馬王堆帛書《周易》經傳釋文,載楊世文等編:《易學集成》,頁3049;《帛書〈易傳〉初探》,頁284。
[] 見氏撰:馬王堆帛書《繆和》、《昭力》釋文,載陳鼓應主編:《道家文化研究》第六輯(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5年),頁370。
[] 素、索二字的形體分別和演化,參見何琳儀:《戰國古文字典》,頁585。索、素二字可通假,但並非一字之分化。
[] 段玉裁:《說文解字注》(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8年第2版),頁273。
[] 段玉裁:《說文解字注》,頁341。
[] 見氏著:馬王堆帛書周易經傳釋文,載楊世文等編:《易學集成》,頁3054。
[] 見氏著:馬王堆帛書《繆和》、《昭力》釋文,載陳鼓應主編:《道家文化研究》第六輯,頁375。
[] 此句缺文,疑當補作“見龍在田”,見《乾》卦九二爻辭。《乾·象》:“‘見龍在田’,德施普也。”《文言》:“閑邪存其誠,善世而不伐,德博而化。《易》曰‘見龍在田,利見大人’,君德也。”又說:“寬以居之,仁以行之。”合於“仁達”之旨。
[] “辟”,《說文》:“法也。”
[] 見《詩·召南·小星》,作:“嘒彼小星,三五在東,肅肅宵征,夙夜在公,寔命不同。”“參”,通“三”。“三”,指心星。“五”,指星。“蕭”,通“肅”。“正”,讀作“征”。“蚤”,通“早”。“寔”,是也。
[] “或”,又也;“又”,通“有”。“參或又乎”,謂於君、卿、大夫三者之外,《易》是否還有其他之義。
[] 前“數”字,《廣韻》、《集韻》音色角切,訓屢次、多次。後“數”字,《廣韻》音色句切,《集韻》音雙遇切,表數目之約數。
[] “二”,或當釋作“四(亖)”,存疑。“二”下,正爲上下兩幅帛片斷裂之處。若文本是“六十又四”,則包乾坤二卦而言之;若是“六十又二”,則乾坤二卦排除在外。
[] “冬”,通“終”。“六合”,上下、四方。《昭力》說排比六十二卦,而能究盡六合之内的奧妙;但是如何排比,又如何可能將易卦與宇宙萬物關聯起來,這是值得注意的。另外,乾坤二卦與其他六十二卦的關係是什麽,也是值得注意的問題。
[] 見《旅》卦九四爻辭。通行本經:“旅於處,得其資斧,我心不快。”帛書本經:“[旅於處,得]亓斧,[我]心不快。”“潛”,“”之訛。“”,通“資”。“資斧”,猶今之錢財之謂。
[] “孟”,通“妄”。從《无妄》卦爻辭可知,該卦主要說“邑塗之義”。
[] 見《无妄》卦六二爻辭。通行本經:“不耕穫,不菑畬,則利有攸往。”帛書本無“則”字。《昭力》“”,從‘穫’省。
[] 見《歸妹》卦六五爻辭。通行本經:“帝乙歸妹,其君之袂,不如其娣之良。月幾望,吉。” 帛書本經亦將“良”字上讀,下句作“日月既望”,多一“日”字。帛書《昭力》則將“良”字連下,讀作“良月幾望”。
[] “処”,即“處”。《說文》:“処,或從虍聲。”此“処女”之“処”,當訓歸。《左傳·襄公四年》:“民有寢廟,獸有茂草,各有攸處,德用不擾。”鄭《注》:“人神各有所歸,故德不亂。”《釋文》:“‘攸處’,如字。本或作‘攸家’。”“家”即“嫁”,亦歸也。“処女之義”,即歸女之義,嫁女之義。
[] 見氏著:《帛書周易校釋(修訂本)》,頁639。
[] 見氏著:《出土簡帛〈周易〉疏證》,頁317。
[] 拙文:帛書《昭力》註釋,載丁四新主編:《楚地出土簡帛文獻思想研究(一)》(武漢:湖北教育出版社,2002年),頁401。
[] 參見高亨纂著、董治安整理:《古字通假會典》,頁608。
[] 宗福邦、陳世鐃、蕭海波主編:《故訓匯纂》,頁1402。
[] 廖氏的釋文,見楊世文等編:《易學集成》,頁3054-3056;陳氏釋文,載陳鼓應主編:《道家文化研究》第六輯,頁375-377。
[] 陳松長:“誰都知道,照片的清晰度已比原件差距甚遠,而複印件的清晰度又比照片隔了一層,以本人的經驗,就是洗擴得再清晰的照片,也多有因帛書筆跡較虛而不清楚之處,因此,常常要反復核對原件,才能落實其具體字形,至於那些裝裱時誤拼嵌、誤綴合之處,如果不看原物,祗凴那黑白照片是完全無法分清的。也許正因爲如此,整理者所持的依據不同,其所作的釋文自然差別較大,例如廖名春在《國際易學研究》第一輯上所刊發的《昭力》釋文就有三十多處闕文。其實,這些所謂厥文,並不是文字殘缺,也不是帛片殘損,而是帛書底色較暗,其文字在照片上較爲模糊,看不清楚而已,但是,核對原件,其字形大都清晰可辨。”見氏著:帛書《易傳》整理的幾個問題,載陳鼓應主編:《道家文化研究》第十八輯,頁311-312。
(《周易研究》2007年第2期、《湖南省博物馆馆刊》第4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