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主义的创始人是卡尔·马克思，1818年诞生在德国的特利尔城。另一位创始人、合作者、解释者是弗里德利希·恩格斯，他1820年诞生于德国的巴门城。他们俩通过对德国的古典哲学、英国的政治经济学、法国的空想社会主义和西欧资本主义的社会现实的批判性考察，各自独立地发展出一种新的哲学和社会理想。1844年他们会见并开始合作，进行理论探讨和领导工人运动。1848年他们共同起草并发表了著名的《共产党宣言》，它标志马克思主义的成熟和世界共产主义运动的兴起。从那时到现在，在将近150年的时间内，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的世界共产主义运动使世界面貌发生了很大的改变——出现了十几个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思想的社会主义国家。目前，尽管国际共产主义运动遇到了困难并出现了曲折，马克思主义的真理性也受到某些怀疑，甚至有几个取得革命成功的国家又公开放弃了马克思主义和社会主义制度，但是中国等社会主义国家仍然坚持社会主义制度，并通过改革来完善它，使它获得新的活力；马克思主义仍然是在世界范围内的许多领域继续发挥重要作用的社会思潮。

巴哈伊教的先驱者巴孛于1819年诞生在伊朗的希拉兹城。巴孛所预言的“神应许的显示者”，亦是巴哈依教的创始人巴哈欧拉于1817年诞生在伊朗的另一城市。按照巴哈伊教的教义，他们同历史上那些伟大宗教的创始人克里希那、摩西、所罗亚斯德、释迦牟尼、耶稣基督、穆罕默德一样，都是上帝的使者。他们代表上帝在地球上宣示了这一新的宗教。若以科学的态度分析他们宣示的教义，可以判断他们必是批判性地考察过历史上那些主要宗教(特别是伊斯兰教)的种种弊端，并决心剔除这些弊端而创立一种适应现代生活和未来社会的新型宗教。在这个意义上可以说他们是现代的伟大的宗教改革家。1844年5月23日巴孛向他的门徒公开宣示他自己就是他们寻找的“伊斯兰所应许要来的人”，是即为巴哈伊教教历新纪元的起点。随后，他两度入狱，并于1850年7月9日(31岁)在750名行刑士兵的攒射下殉教。巴孛的继承人巴哈欧拉于1863年4月21日在巴格达的蕾兹万花园宣示自己的创教使命。他度过了40年辗转各地监察、流放的苦难之后，启示了一百多部经典，高举宗教同源和人类一家的旗帜，阐释一种新的人类理想和世界秩序。巴哈欧拉的信徒被称为巴哈伊。在初期曾有数万名巴哈伊被屠杀，但这一新的信仰终究保有其生机而扩散成一种世界性的新宗教——1963年在伦敦举行了有6200人参加的国际巴哈伊大会就是明证。1992年6月在纽约召开了30000人参加的世界巴哈伊大会，通过卫星电视向全世界转播其盛况。目前巴哈依教徒已遍布340个国家和地区，其经典被译成700多种语言文字，在五大洲都兴建有它的独具特色的壮丽的灵曦堂。

广义进化论是由著名系统哲学家、罗马俱乐部成员欧文·拉兹洛创立并领导的国际广义进化论研究小组目前正在紧张探讨的一种新的科学理论。其宏大的抱负是要综合最近这一个半世纪——即从1848年马克思和恩格斯创立马克思主义，1844年巴孛和巴哈欧拉创建巴哈伊教和1859年达尔文提出生物进化论到现在——科学新的伟大发现，特别是系统科学新兴的十几个分支的成就，寻找贯穿在宇宙进化、生物进化、社会进化和意识进化中的一般规律，从而给人类指出避免种种全球性危机和进化到全球整合系统的途径。

如果我们将马克思主义的社会理论和社会理想、巴哈伊教教义和广义进化论摆到一起做比较研究，将发现它们有许多共同点，即使是那些相异之处也决不是水火不相容的。本文正是旨在作这样的尝试。

共同的目标

马克思说他所发现的“新的东西，是在于指出：(1)阶级的存在，只是和生产发展的一定的历史阶段相结合；(2)阶级斗争必然要导致无产阶级专政；(3)这专政本身只是作为达到一切阶级的消灭和达到无阶级社会的过渡……”。这即便不是马克思主义的全部精髓，至少也是它的精髓之一。它告诉我们马克思主义的终极目标是要消灭一切阶级并过渡到一个无阶级的社会，即共产主义社会。这个社会的主要特点是消灭了生产资料的私有制，代之以公有制；消灭阶级，消灭剥削；民族融合，国家消亡，实行国际主义；工农差别、城乡差别、体力和脑力劳动的差别缩小，甚至消失；实行共产主义的道德和“各尽所能，按需分配”的分配原则。中国人在自己的传统文化中为这种理想社会找到了认同，从而称之为“大同社会”，或者说要“实现世界大同”。

巴哈伊信仰认为上帝是独一无二的，各种宗教都来自这一神圣的根源，是同一宗教演进的步骤。它们共同的目标是促进人类的爱与团结，而不是造成仇恨和分裂。所有的人都是上帝的子民，他们犹如一树的枝叶，一洋的水滴。巴哈伊教徒要爱上帝，爱全人类，为全人类服务。勤奋地做好本职工作就是这种爱的最好体现，就是最好的祀祷。“地球乃一国，万众皆其民”——巴哈伊教预言并追求一种新的世界秩序。它的实现并不要求消除种族、国家、民族、阶级、宗教的差别，而是要求抛弃一切种族、国家、民族、阶级、宗教的偏见，在异中求同。它不是一花独放的园地，而是百花盛开的花坛。在这种新的世界秩序之下，四海一家，世界和平，所有的人都像亲兄弟一样；男女平等，教育普及，人类使用一种世界语言；劳资双方的权益均受到保护，消灭了巨富与赤贫，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均衡发展，道德水平普遍提高。这种新的世界秩序类似中国儒家理想的大同世界，所以在汉字文化圈中将巴哈伊教命名为大同教，或世界大同教，是再恰当不过的。

一般进化论认为，我们的宇宙进化起源于一次大爆炸。宇宙进化过程遵循一条简单的基本规律，能量不可逆地从辐射输送给物质。地球上物质和生命的进化过程就是由来自太阳的辐射能推动的。随着能量越来越多地聚集到物质能量系统中，这些系统就越来越远离热力学平衡，其结构就变得越来越复杂。在能量流作用下的非平衡态系统是靠催化循环圈维持的，由一个层次上的催化循环圈联锁而形成更高层次上更高级的循环圈，组织性就在同一层次系统的会聚过程中达到新的高度。进化就这样沿着基本粒子——原子——分子——有机大分子——原生细胞——原核细胞——真核细胞——原生动物——后生动物——人——家庭——村镇——民族——国家——全球社会的层次阶梯上升。现在世界上已有200多个民族国家，它们进化的下一步骤是组成区域性的经济共同体，再由这些共同体联锁和会聚以形成全球系统，在保持分化性的基础上寻求统一，以便解决共同面临的种种危机，保证人类有一个和平、友好、繁荣、幸福的未来，那也就是世界大同实现的时代。

由此可见，马克思主义、巴哈伊教和一般进化论的目标都是要实现世界大同，尽管在内容和途径方面有些差异。因此，即使它们不能成为并肩作战的战友，至少可以成为携手并进的同路人。

相容的教义

行文至此有人会问：正如你前面的摘引所言，马克思主义的精髓是阶级斗争和无产阶级专政，而巴哈伊教义突出的一点是人类之爱和人类的团结，这互相矛盾的内容能相容吗?答案是肯定的。

首先，请注意前面摘引的马克思自己的最权威的解释：阶级斗争和无产阶级专政都是历史现象，而不是永恒现象；都是无产阶级求解放的手段，而不是终极目的。无产阶级的最终目的是实现没有阶级，没有阶级斗争，当然也没有什么“无产阶级专政”的大同社会。因此我们可以说马克思主义理论最终同巴哈伊教教义是一致的。其次，按照马克思的论述，无产阶级只有首先解放全人类，然后才能解放它自己，因此无产阶级有最广阔的胸怀，它是为人类的幸福而斗争，这同巴哈伊教教义的精神也是一致的。

从巴哈伊教方面看，它的创始人对历史上宗教干预政治，政教不分，政教合一造成的弊端和祸害深恶痛绝。他们对宗教和政治作了正确的区分：“宗教是管理精神方面的事务，政治是管理世俗方面的事务。宗教是从灵性方面进行，但政治的范围是在处理一切外在的事务。”他们明确规定“宗教不应干涉政治”，“服从当地政府”是巴哈伊教的一条重要教义。巴哈欧拉写道：“每一位他的信徒对其所在地之政府表现他们的忠诚及服从是毫无疑问的责任。”这是巴哈伊信徒神圣的义务。不忠于一个公正的政府，就像是不忠于上帝。由此可见，巴哈伊教徒对无产阶级及其先锋队共产党所开展的阶级斗争，所实行的无产阶级专政和社会主义决不会有任何反对和抗拒的表示。

相反，他们会全心全意地协助政府完成任何有利于人群的公益事业。例如，近年来印度政府就把大宗款项交给该国的巴哈伊组织，让他们去完成赈济穷人，发展乡村教育事业，扫除文肓和消灭疾病的任务，因为在巴哈伊信徒身上不会发生贪污或大肆挥霍之类的坏事。或许有人还会发出疑问：巴哈伊是一种宗教信仰，马克思主义是一种科学的世界观，广义进化论是一种新型的科学理论，它们能相容吗?例如，作为一种宗教，巴哈伊信仰上帝和他差遣的先知，相信灵魂不灭，这些能见容于马克思主义和广义进化论吗?答案仍然是肯定的。

首先，在巴哈伊教教义中迷信的成分已被减少到最低限度，科学的成分被增加到最大限度。尽管巴哈伊是一种宗教信仰，但它非常明确地反对盲目接受任何现成的教条和信仰，反对任何形式的宗教狂热和偏执，要求每一个信徒要“独立探求真理”，这正是真正的科学精神。其次，巴哈伊教的另一条教义强调宗教与科学的一致以及二者平行的、和谐的发展。在巴哈伊教的经典中写道：“宗教和科学为两个翅膀，借着这两个翅膀，人的智慧可以腾上高空，人的心灵可以进步。用一翼飞翔，是不可能的事!假若人要勉强仅用宗教一翼去飞，他就会坠入迷信的深渊中。同时在另一方面，如果仅用科学的一翼去飞，他不仅不会有进步，反会跌落在物质主义的污泥中。”“科学给我们准备了工具，宗教则告诉我们如何去使用它。……世界目前的困难即在于此：科学给人类制造工具，人却用作武器，因为没有宗教来教他们如何去适当地运用这些工具。”

其次，信仰上帝，相信有天堂、人间和地狱三界，这是所有宗教的基本内容，舍此就不是有神论，不是宗教了。同基督教、佛教、伊斯兰教等世界性的宗教相比，巴哈伊教在这方面的内容非常之少。既然前面那些世界性大宗教都能在马克思主义的国度里合法存在，那么巴哈伊教有什么不可见容的呢?值得注意的是，在巴哈伊教的经典中常常把上帝比喻成太阳，然后说人们见不到太阳，但看得到太阳投射到地球上的光芒；见不到上帝，但听得到上帝派遣到地球上来的先知的教诲。而为马克思主义和广义系统论所接受的当代自然科学已证明宇宙起源于一次大爆炸，在我们这个恒星系统里太阳主宰着地球上的进化过程和一切生灵。这难道不是同巴哈伊教对上帝所作的比喻相当吻合吗?

再次，灵魂不灭也是所有宗教的又一基本内容。这在某种意义上已为当代科学证实。包含在生物细胞DNA大分子中的生物遗传信息，由于它决定生物的构造，控制生命过程，能代代相传，是无形的和不朽的，因此在笔者看来它正是各种宗教一直在猜测和谈论的“灵魂”。而巴哈伊教也在一定程度上采纳了这样的观点：在其经典《释放太阳》里讲灵魂永恒的一节里它引康普顿博士的话说：“生物学上说，无论是一颗苹果种子或是人类的细胞胚，生命是实质延续和永恒的……我们不是也能合乎逻辑地说意识、心和魂之延续可假设来自细胞胚本质的延续性吗?”广义进化论则沿着这个方向走得更远。E·拉兹洛已完成一本新作《微漪之塘》。[1]其主题是论证精神同物质和能量一样是守恒的，宇宙的进化过程既不是偶然性单独在发挥作用，也不是事先设计好的；宇宙的本原是场，具体地说，是具有全息记忆能力的能量场——ψ场；它包含巨大的能量，其深广如海洋，而可见的物质宇宙仅仅是浮现在ψ场上的涟漪。由此可见，“灵魂不灭”的教义决非绝对荒谬绝伦和绝对不可能被证实。

到此我可以说，在巴哈伊教的教义里我们没有找到同马克思主义和广义进化论水火不相容的成分。

可资借鉴的管理体制

历史上的许多宗教，其内部等级森严，被称为“教皇”之类的教长君临教徒和苍生，手中握有很大的权力；往下又有按“教阶”(hierachy)高低排列的大主教、红衣主教、主教、牧师等等。结果往往因教士对教义有不同的解释而造成分裂，形成对立的派系，甚至演变成流血战争。更有一班南部先生混迹其间，假借宗教谋取社会地位和安逸的生活，甚至骄奢淫逸，无恶不作。有鉴于此，巴哈伊教便不设职业性的传教士，所有巴哈伊信仰的信徒都以巴哈伊朋友相称，没有高低贵贱的等差。每个教友均须自行探求真理，而经典的解释权只在巴哈欧拉自己，及他授权的阿博都·巴哈和其后授权的守基阿芬第——到此为止。

巴哈伊教的管理体制有地方灵体会、总灵体会和世界正义院三级，上通圣灵。它们之间不存在集中控制和强迫命令的等级关系。在巴哈伊教经典中把四者的关系比喻成一块田野上的河流、干渠、支渠和毛渠的关系。通过精神的灌溉网络，“上帝的圣灵流注于分布在全世界的巴哈伊教教友们。”各级灵体会都是在每年4月21日推选出九个教友来组织下一年的活动，不允许有推荐、拉票和竞选的事发生。灵体会处理事务的惟一方式是开会磋商，在这种时候，要求每个人要独立、真诚、坦率地发表自己的意见，不允许任何形式的迁就和强加；但也不应固执己见，必要时按表决的多数作决定。

值得注意的是，巴哈伊教的这套管理体制和方法暗合于广义进化论新近研究出来的未来的全球共同体的结构和管理方式。

1989年10月中国社会科学院哲学研究所和社会科学文献中心为E·拉兹洛举办了题为“世界系统面临的分叉和选择”的高级研讨班。在拉兹洛的讲稿中，他引入了一个新的英文词“holorarchy”系统，据他说这个词是前不久他同几位系统学家在纽约进行学术讨论时创造出来的。笔者看出这个新词显然是从“hierarchy”系统演变出来的，但如何理解这两种系统的差别，相应的在汉语中怎样正确地翻译，却必须向拉兹洛本人请教。在他作了详细解释之后，我们知道“hierarchy”系统应当翻成“多层次命令系统”，“holorarchy”系统应翻成“多层次参与系统”。前一种系统的典型是军队，其特点是只有从上向下的信息流；后一种系统的典型是生态系统，其特点是没有集中控制的中心，内部有各个方向的双向信息流。目前世界有200多个民族国家，它们正在进化出区域共同体(最典型的是欧共体)，并在下一步进化出全球共同体。在拉兹洛看来，未来的全球共同体应当是一个多层次参与系统，而不是一个压制性地超级世界政府。在这种多层次参与系统中，个人、组织、国家和国家共同体依然保持自己的特点和分化性，在积极的参与中发挥各自的创造性，在各个方向的充分的交流活动中继续进化。这样看来，由广义进化论从系统科学的角度发现和提出的未来世界系统的结构和管理方式不是同巴哈伊教的组织原则相当接近吗?这对世界上那些坚持马克思主义，而同时又在进行经济改革、政治改革和管理体制改革的社会主义国家，不是有一定的参考价值吗?

结    语

巴哈伊教的创始人巴孛和巴哈欧拉是马克思和恩格斯的同龄人。他们远在东方的穷乡僻壤，在流放和监禁的痛苦生活中，竟然通过天启和沉思默想同样发现了一个同共产主义社会非常相近的新的世界秩序，这是令人惊奇的。更令人惊奇的是，这种新的世界秩序在过了150年之后竟然为科学的最新发展重新发现和证实!——正如E·拉兹洛在《人类的内在限度》一书中所说：“把系统理论应用于历史，为人类社会的分析提供了新的工具……很显然地，它的主要大纲却在19世纪时就被波斯的一位先知预言了，他的影响力直到现在才开始为人们觉察到。”

另一方面，同样令人惊异的是全世界的马克思主义者和用马克思主义指导而建立起来的社会主义国家直到前不久对巴哈伊教和它在世界范围内的进展还没有给予注意。笔者最近在巴黎访问了法国巴哈伊总灵体会，看到那里悬挂一幅标志出巴哈伊教在世界各国发展状态的示意图，发现惟有苏联和中国是连在一起的一片大空白。这显然是不正常的，如果我们明白巴哈伊教同马克思主义,同共产主义运动有一致关系的话。好在由某些特殊的历史原因造成的不正常情况现在已开始改变，在苏联已成立起一些巴哈伊团体，在中国已有一些人开始学习和了解巴哈伊教，并尝试开展某些活动。[2]

如果我们把这个问题放到世界历史的大背景上来看，就能获得更明晰的认识。

马克思主义和广义进化论都承认，近代科学和技术的发展造成了强大的生产力，在它的推动下世界历史，或我们星球上的进化过程，获得了前所未有的高速度。目前，殖民主义体系已成为历史的陈迹，民族国家遍及天涯海角；区域共同体正一个个涌现出来，它们的会聚将产生出全球整合系统。另一方面，科技发达和经济高速增长也造成了人口爆炸、粮食短缺、能源危机、森林破坏、饮水不足、环境污染等严重问题。冷战虽然结束了，但是种族歧视、狭隘民族主义情绪、宗教狂热和意识形态偏见依然存在，并不时爆发成危及全球的热战。更可悲的是物质主义和金钱万能之风愈刮愈烈，结果产生出精神颓废、道德败坏、缺乏理想的一代，更谈不到什么全球意识，相反，吸毒和艾滋病却在他们当中迅速漫延。这些负面的因素正会合成一股衰败的趋势，驱赶着这个世界盲目地奔向它的灾变分叉点；即使最后没有导致人类的毁灭，至少它要大大延缓它进化的进程。

所以世界历史正处在一个人类两种命运大搏斗的重要阶段。在这种情况下，继续相信科技万能，盲目地片面追求物质文明建设和忽视精神文明建设，显然是极其危险的，结果必将毁灭人类社会和造成历史的大倒退。为使这个失去平衡的世界恢复平衡，为使人类社会能够抗拒衰败的趋势继续朝上升的方向进化，宗教、哲学、科学、政治、艺术、教育等领域内一切健康因素和进步力量必须结成整体的联盟，共同奋斗。

在世界历史的这种大背景中来看，马克思主义、巴哈伊教和广义进化论应当是携手并进的同盟军便是毫无疑问的了。

【注释】

[1]此书中译本将收在闵家胤主编的“广义进化论丛书”中，1999年底由社科文献出版社出版。——1999年3月补注

[2]近年在中国北京大学、山东大学、苏州大学已正式成立巴哈伊教研究中心，并公派留学生到瑞士兰德格巴哈伊学院读硕士学位，在已出版的多种词典和手册中，巴哈伊教已同基督教、佛教等作并列的介绍。由哲学研究杂志社编辑的《中国哲学年鉴》1997年卷以［山东大学巴哈伊研究中心成立］为题作了详细报道。——1999年2月15日补注

（1990年9月） 

(录入编辑：神秘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