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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学教育

【赵家骥】陈元晖

陈元晖,中国现代著名的心理学家、哲学家和教育家。

1913918,出生在福建省清县城头村。3岁时,父亲到印尼谋生,青年时客逝印尼。哥哥在他上学时也去印尼,青年时即死在印尼。他小时主要靠母亲做针线活过日子。192815岁时在本村小学毕业。后来到本县龙田县融美初中上学。当时家庭不能供给学费,他只好在学校一面劳动,一面读书。由于学习成绩好,他在融美中学只读两年即毕业。因家境清贫,便于1930年入福州师范学校读书。1933年毕业后,在福州实验小学当教员,每月工资40元,连续当了3年小学教员,积累了三四百元钱,他就去考大学。考了福州的协和大学,以后又到南京考了中央大学,由于考试成绩优异,两校都录取了。他选择了后者,于1936年进入了南京中央大学教育学院心理系。

陈元晖成长于现代中国社会动荡最为激烈的历史时期。在那血雨腥风的年代,他郑重地选择了人生的方向,开始走上一个坚定的革命者的人生道路。他进入大学后,立志苦读,博览群书。在抗日爱国思想的激励下,经进步同学的介绍,参加了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南京市学生救国会,从事地下革命活动。救国会是秘密组织,主张抗日救国。当时中央大学还有中日问题研究会和中央大学文学会两个进步组织,他参加了这两个组织的活动。19378月日寇进攻上海,轰炸南京,中央大学迁往重庆。同年11月他从福建经江西、湖北到重庆继续上学。1938年中央大学成立了地下党支部。同年5月陈元晖经党支部的第一任书记孙运仁介绍,毅然参加了中国共产党。当时他看到国民党的反动统治,贪污腐化,消极抗日,积极反共反人民,而中国共产党是坚持抗日的,所以他要跟共产党走,把日寇赶出中国去。同年中央大学还成立了两个新的进步组织,一个是救亡工作团,一个是中苏问题研究会,陈元晖在这两个团体中都是负责人之一。1939年第二任党支部书记黄大朋调往重庆沙磁区党委会后,由陈元晖任党支部书记。在中央大学毕业的前夕,由于学生复兴社告密,进步同学遭到逮捕,党组织为防万一,通知陈元晖去延安。

陈元晖于1940年到达革命圣地延安之后,先被分配到青年工作委员会宣传部工作,编辑《中国青年》杂志。不久又调他专任《中国青年运动史》的编辑。1941年延安成立中央研究院,组织决定他到教育研究室从事研究工作。教育研究室成立的目的,是为了创建新教育理论,培养掌握教育理论和政策的干部。为此,研究人员必须以马列主义基本原则为指导思想,以研究中国教育理论和实际问题为中心,从调查研究入手,研究和评议各种教育理论和流派、教育史及我党领导的革命根据地、国民党统治的大后方和敌占区的教育现状。陈元晖在中央研究院教育研究室工作期间,认真学习,努力研究,为革命根据地的教育理论建设和教育实践的发展,做出了积极的贡献。

1942年由毛主席担任校长的中央党校成立,设六个部,把中央研究院改为中央党校第三部,集中文化和教育方面的干部在此学习。和陈元晖在中央党校第三部第五支部学习的人有艾青、杨朔、周而复、欧阳山和吴伯箫等人。在中央党校期间他参加了整风运动。

1945年抗日战争胜利后,陈元晖随党校校部队伍转赴东北。194611月抵达哈尔滨,被分配到东北行政委员会教育委员会任秘书。1947年成立哈尔滨大学,车向忱兼校长,调陈元晖任副教务长,兼社会科学院教育系主任和实验小学校长,并亲自为教育系学生讲授教育学课。1948年春吉林市解放,东北大学从佳木斯迁至吉林市。1949年学校又从吉林市迁至长春市。陈元晖被调到东北大学任教育问题研究室主任,兼图书馆馆长,并为历史系讲授中国革命史课。他在任教育问题研究室主任期间,曾组织有关人员学习教育学理论,整理中国古代教育史资料,为后来教育系的建立和教材建设打下了基础。

1950年东北大学改为东北师范大学。校长张如心鉴于学校性质改为高等师范院校,提出要在教育问题研究室的基础上筹建教育系,请陈元晖负责筹建工作。陈元晖认为"先办好中学,才能办好大学的教育系。"因此他向张如心校长建议:先让我办一所附中,然后再办教育系。张如心校长采纳了他的建议,同年2月任命他为附属中学校长,兼党支部书记,全面负责附中的筹建工作。他在筹建附中的过程中,首先组建教师队伍。他认为要办好一所有水平的学校,关键是要有一支政治上、业务上过得硬的教师队伍。所以他在接交长春市三中时亲自选拔了一批教师留校继续任教,又从大学各系抽调了部分优秀在校学生来附中任教,这些人便逐渐成为附中教师队伍中的骨干。陈元晖在教师队伍建设中,十分重视教育理论学习,在一次全校教师、干部大会上提出:附中教师应当是教育家,不要做教书匠。他要求教师不要墨守成规,应当既有先进的教育理论指导,又要有创造精神,这样才能培养出创造型人才。在这一思想的指导下,他曾组织全校人员学习教育学从理论上系统地武装教师。他曾多次亲自为教师、干部做学习辅导报告,对附中教师、干部的教育思想建设和在教育实践中进行教学方法的改革产生了深远的影响,激发了教师钻研教学、学生认真学习的热情,为附中后来的发展奠定了良好的基础,陈元晖在主持附中工作中,还非常重视教育实验研究工作。在他的带领下,经全体师生共同的努力,使附中具有实验中学的性质,是师范大学学生教育实习的基地,成为全国知名的一所崭新的中学。他为附中的建设作出了积极、重要的贡献,在他80寿辰时附中师生送给他的条幅写道:创建附中,功在百世

1951年东北师大成立了教育系,由陈元晖任系主任,并主讲教育学课。他在任系主任期间,特别注意基础学科的建设,即强调要把教育学、心理学及教育史课教好。他认为基础课学好了,其他课程就好学了。1953年大学决定成立研究部,要求各系科举办研究生班,他主持了教育系的研究生班,并亲自为研究生讲课。教育系的研究生班是从大学各系抽调了20余名高年级学生,分教育学、心理学、教育史3个组,经一年半的专业学习,毕业后部分研究生留系从事教学与研究工作,其余研究生由国家教育部统一分配到高等师范院校任教。这些人后来都成为各院校的教学骨干,为高师院校的建设做出了应有的贡献。

陈元晖于1954年从东北师大调到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工作,任教育编辑室主任。1956年他参加了由国务院科学发展规划委员会主持的12年科学发展规划的起草工作。这个规划制订以后,成立了中央教育科学研究所筹备处,他参加了筹备工作,并任研究员。教育科学研究所成立后逐步形成研究组:教育学组、心理学组、教育史组。陈元晖参加了教育史组的研究,长期研究的项目是解放区教育史,搜集苏区和延安时期的教育资料进行总结。1961年,高等学校文科教材编辑机构成立,他先在哲学组工作,后调教育组任组长,主编《中国现代教育史》。

由于他在大学读的是心理学,他的老师和同学多在心理研究所和心理学会工作,这时他也参加了心理学会。学会的理事长是他的老师潘菽,他任常务理事。学会出版《心理学报》,他任常务编委。在心理学会工作期间,中宣部召集在京心理学工作者座谈会,强调教育心理学对教学改革的重大作用。会后成立了教育心理研究委员会,他被推选为主任,负责介绍教育心理学和美国的机器教学等专题。从1962年至1963年的两年间,他先后在上海、广州、天津、长春和北京等地召开的心理学会上作了8次学术报告,着重讲了教育学研究的若干问题资产阶级教育思想批判的几个问题现代资产阶级实用主义哲学实用主义教育观--教育即生长思维及其研究方法瓦龙和皮亚杰的心理学并提倡心理学中的自然实验法等专题,在全国教育心理学界引起强烈反响,对当时的教学改革是一次积极的促进。

陈元晖在中央教育科学研究所从事教育科学和心理学研究工作,近10年之久。19643月,又调中国社会科学院哲学研究所,任研究员,从此在长期研究教育学、心理学的基础上,致力于哲学研究工作。1964年底,全所先后到湖北襄阳和江西丰城参加农村四清,他任工作队工作组长和党委副书记。1966年,四清尚未结束,学部要求回京参加文化大革命,他被戴上资产阶级反动学术权威的帽子,并被追查历史问题。19705月,随全所人员在河南信阳干校劳动改造。同年6月,在干校经过调查澄清了多年的所谓历史问题,宣布解放。1971年返京,先在哲学研究所外国哲学室工作,后任该所顾问。19816月,被国务院学位委员会聘为国务院学位委员会学科(教育)评议组成员、中国社会科学院学位委员会委员和国际文化书院委员会委员。1982年陈元晖主持筹建了中国社会心理学会,任第一任会长。还兼任《社会心理研究》杂志主编。19832月,国务院批准为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博士学位研究生的指导教师,并聘为该院教授。1983年离休后,他以更高的政治热情,一面从事学术研究,一面培博士研究生。他先后指导过三届博士研究生,知名的理论社会学家苏国勋先生就是他的高足。

陈元晖在革命队伍中始终是一位学者、教育家。他热衷教育事业,立志以科学真理唤醒民众,求民族之振兴,国家之富强,尤其在他的学术生涯中,始终关注人的成长发展与教育培养问题。他对教育学学科曾倾注了毕生的心血,因此,教育学是他一生研究的重点。用力最多,而论著亦最为丰富。正如他自己所说:我在1930年秋季进师范学校开始学教育学,到现在已过去了一轮甲子,到1990年整整60年。以后在中央研究院教育研究室和中央教育科学研究所也是以研究教育学为主。由于这些历史和职业的原因,《文集》(指《陈元晖文集》)中的文章,教育学类就不免较其他两类(哲学、心理学)多些。实际上他在教育学、哲学和心理学方面都留下了丰厚的著述。

在教育学方面,他的研究主要有这样几个特点:

第一,他着重教育学理论研究。代表作有《教学法原理》和《中国教育学七十年》等长篇论文。

《教学法原理》于1977年由人民教育出版社出版,全书共五章,近10万字。在教学法所研究的对象和它的理论基础一章中,论述了教学是在教师指导下和学生的自觉活动中,依照共产主义教育目的和任务,以知识、技能、熟练技巧来武装学生,并在科学知识基础上培养学生智力、才能的计划的过程。在教学过程一章中,阐述了教学过程是教导学生认识客观世界进而改造客观世界和主观世界的发展过程。因而忽视教师在教学过程中的作用和忽视教学过程中学生学习的自觉性和积极性的作用,都是错误的。在教学原则一章中,指出直观性原则是建立在马克思列宁主义认识论的基础之上的,是符合人类认识发展的规律的,也是符合儿童思维发展的规律的。逻辑性原则的运用要求教学要循序渐进,从分析和综合开始,到抽象和概括、判断和推理。实践性原则包括:学生必须通过实践才能获得知识;获得知识必须经过实践考验,应用于实践,才是真正的知识。在教学方法一章中,指出教学原则的具体运用是在教学进行中所采取的种种方法。在教学组织形式一章中,叙述了班级授课制度的产生和发展、组织班级授课的原则、授课过程的环节和类型、教师对授课的准备及复式班级编制课堂教学组织的特点等等。纵观全书他力图运用辩证唯物主义思想的武器,结合其多年教育教学实践的经验与体会,全面系统地阐述了教育学中的诸多问题。这在当时对普及教育学理论知识曾起了积极的作用。

《中国教育学七十年》发表在1991年北京师范大学学报上。陈元晖在这篇长文中,以历史见证人的身份对新文化运动以来,中国教育学70年的发展做了历史的评述。文章认为建国初期学习苏联的教育经验和教育理论是必要的。但凯洛夫《教育学》对中国教育理论界的影响,有好的一面,也有坏的一面。明确宣称教育学是培养共产主义新人的科学,并把心理学知识应用于说明教育和教学理论,这是它的优点,也是值得吸取的。但其中,机械论多些,辩证法少些,尤其论上课这一部分的章节里,明显地表现出形而上学的严重影响。此外,文中回顾了文革后国内出版的中国教育学者自编教育学教材的成就及存在的问题。他根据《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教育科学的回顾与展望》一书提供的材料,指出从19791989年,10年间共正式出版教育学教材78本(部),数量之多远远超过了外国,盛况可谓空前。但应指出在这众多的教育学著述中,不免出现了千人一面大同小异的情况。虽然都是中国教育学教师编写的,但是,都是根据外国教育学的结构、理论、体系编写的,都是用同一蓝本。他告诫教育学者应当意识到自身的责任,为构建新教育学而努力。他指出新教育学应该是辩证法的。”“教育学要与未来学相结合人类是面向未来的,但没有教育的未来,也就没有人类的未来。还指出只有在总结了我们的教育学的丰富的宝贵的遗产后,我们才能真正摆脱进口教育学而有出口的教育学。他的这篇长文被认为是教育学今后良好发展的新起点。

此外,他还发表了《人才学还是教育学》、《教育要面向现代化、面向世界、面向未来》、《要面向现代化、面向世界来进行课程改革》、《教育学不是记问之学,而是使人聪明之学》及《教育实践与教育科学》等多篇论文。

第二,他注重中国古代教育遗产的挖掘。他意识到中国古代丰富的教育遗产在构建新教育学中的重要地位。他认为新教育学应该是中国古代文化遗产总结性的著作,是自己的两千年的宝贵经验的结晶。忽视自己的积累长达两千年(从孔子的《论语》算起)之久的遗产,是不能编出新教育学的重要原因之一。因此,他十分重视对中国古代教育遗产的挖掘与研究。

《中国古代书院制度》是他研究中国古代教育制度的开拓之作。书中论述了书院制度的起源及其沿革。指出书院制度是中国古代教育制度中的重要制度,它为封建社会培养后一代的工作提供了一套办法。他还概括了书院教育的特点。他的这本著作对于今日的教育教学改革是很有启发的。

他更为推崇的是《学记》一书。他曾多次向学生们讲,《学记》是中国古代的教学论专著,既体现了深刻的辩证法,又概括了教育原则和方法。

此外,他还撰写了孔子教育思想研究系列论文,有《卓越的教育思想家――孔子》、《孔子的德育思想》、《孔子的美育思想》等,对所论及的问题提出了许多独到的学术见解。

第三,他重视对西方教育思潮的评价与批判。他在延安时期就开始研究杜威的教育思想。他在《文集》自序中说:“1941年延安成立中央研究院,我进院在教育研究室从事教育研究工作,”“当时我写了《杜威批判》一书1956年在人民教育出版社出版的《实用主义教育学批判》一书,就是《杜威批判》一书的扩充。在该书中,他揭露了经验主义的缺陷,以及资产阶级民主教育的虚伪性。他在《中国现代教育史》一书中,还细致地分析了种种受实用主义教育思潮影响的现代中国教育运动,如晏阳初的平民教育运动、陈鹤琴的活教育运动,以及陶行知的生活教育运动的历史意义及其局限性。这部书于1981年由人民教育出版社出版后,曾作为高等师范院校教育史教学参考书,并多次重印。他对实用主义教育观的两大法宝从做中学以及儿童中心的批判,在今天仍有警世意义。

在哲学研究方面。陈元晖在研究教育学中非常强调吸收、借鉴其他学科的观念及方法,以丰富教育学自身的营养。他呼吁教育学者应虚心向心理学、思维科学、系统论等学科学习,尤其要重视学习哲学。他认为哲学和教育学不是两种不同的行业,而是同行。教育学如果不同哲学结合,就失去理论基础,缺乏理论基础的学科就不成其为科学。

陈元晖对哲学的研究开始于大学时代,他虽然主修心理学,但选修了方东美讲授的康德哲学、李证纲主授的佛教哲学等课程,十分重视哲学学习。他曾广泛涉猎哲学、伦理学、美学、逻辑学以及一般系统论等知识领域。他将科学精神与人文精神结合起来,形成了他学术思想的显著特色。他的哲学研究重点在于对西方种种经验主义思潮如马赫主义、实证主义及实用主义进行学理上的批判。这种批判,他一方面运用列宁在《唯物主义与经验批判主义》中采用的思想武器;另一方面又浸透着康德的批判理性精神。他对康德哲学精心研究,1981年他曾作为特邀学者参加西德美茵市第三届国际康德哲学大会,为中外文化交流作出了贡献。1982年他的具有重要学术价值的专著《论康德的时空观》终于面世。他先后发表了《列宁和自然科学――纪念列宁九十诞辰》、《马赫主义批判》、《马赫主义》、《实用主义批判》、《论王国维》等10余部颇具学术价值的论著。在这些著述中,分别就他们的成就、局限性及在学术史上的地位作出了深入的分析论证与精辟的评说,显出了他深厚扎实的学术功底。

在心理学研究方面。他对心理学的研究可分为三类:第一,有关心理学的方法学,写有《心理学的方法学》一文;第二,有关西方心理思想的评介及其在中国心理学重建中的地位问题,代表作有《论冯特》以及《皮亚杰论儿童的逻辑思维》;第三,有关社会心理学的问题,著有《论濡化》等。

1960年,在中国心理学界出现极左思潮的历史背景下,他以一个正直学者的勇气发表了长文《心理学的方法学》。文中虽然严厉批评了西方某些心理学家如勒温、赫尔有把实验法及数学法变成方法游戏的危险,但他更为严正地肯定实验法及数学法是科学心理学赖以健康发展的有力工具。他策略地重申巴甫洛夫的条件反射法――在当时被认为是唯一正确的心理学研究法。他根据人类共同的心理规律的存在,明确地指出阶级分析法的心理学方法体系中的狭隘性及武断性。

1963年,他发表了《皮亚杰论儿童的逻辑思维》一文,公正地评价了一个资产阶级学者对儿童心理的卓越贡献,以及皮亚杰把数理逻辑移植到心理学研究中的重要意义。1972年在心理学诞生100周年之际,他出版了我国心理学界第一本专著《论冯特》。他概要地回顾了西方心理学诸多流派的嬗变,公正地评价了哲学上的马赫主义者冯特在科学的心理学史中的地位及其对心理学的贡献。他的这本书对心理学、哲学、教育学工作者都很有教益和启发。

1990年,他的《论濡化》面世,他呼吁重建中的社会心理学工作者应该汲取多学科的营养,努力尝试把社会学、人类学的理论及方法借用过来,以丰富社会心理学的品格。他还为学术刊物《社会心理研究》的创办撰写了发刊词。在这之前,他还发表了《近代资产阶级的社会心理学》、《从克劳塞维茨的(论战争)看心理学在战争中的作用》等论著。这一切都对中国社会心理学的进一步发展产生了积极的影响。

1992年,福建教育出版社出版的《陈元晖文集》(上、中、下三卷)110余万字,便是他毕生心血的结晶,也是他为后人留下的最宝贵的精神财富。这些著述,今天在国内外学术界已产生了广泛的影响。

正当陈元晖继续为教育事业做贡献时,不幸因长期的肾病导致心衰,于1995103在北京逝世,享年82岁。

陈元晖一生是革命的一生,光辉的一生。他为教育事业奋斗终生的献身精神和取得的光辉业绩,为广大教育工作者树立了典范,是值得我们永远学习和永远怀念的。

(原载《学问人生》,录入编辑:乾乾)